可是她不敢。
她拼命地往陈叶怀里钻,气喘吁吁地想要提醒他:“不行的,不行的……没有……”
没有保护措施,万一不小心中招,那可就出大事了。
陈叶在最后关头听见这句话,脑子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嗡地一下,冷静下来了。
“……艹!”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头伏在杨沐桐的胸口,深深吸了口气,鼻腔里全是她身上诱人的暖香。
可惜那么大那么甜一个媳妇,能亲能抱就是不能动。
杨沐桐软绵绵地斥责他:“你说脏话。”
“桐桐,我难受。”他沉默了一会儿,觉得实在难忍,不得不开口向她求助。
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杨沐桐却不敢随意关心他,只道:“那你回你那边,就不难受了。”
陈叶的声音更委屈了,“那边冷的。”
杨沐桐沉默,终究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那你想怎么办呢,陈叶?”
陈叶想怎么办?
“我想你帮帮我。”他实话实说,说完之后又蹭了蹭她的脖子,身体往她这边贴得更紧了。
杨沐桐觉得自己的大腿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顿时一僵,一动都不敢动。
她咽了一下口水,战战兢兢,“陈、陈叶……你冷静点,会出人、人命的……”
陈叶哼了声,嘟嘟囔囔:“出就出,怕它么,又不是养不起。”
别说一个小萝卜头,就是一对,他也不带怕的。
可是杨沐桐怕啊,她老老实实地应道:“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可不可以……”
“我知道。”陈叶打断她的话,伸手挠了两下她的下巴,叹口气,“所以没有想真的动你。”
杨沐桐疑惑,“那、那我怎么……”
她话还没问完,被子里就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的手腕被握住,被某人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拽了下去。
然后触碰到一团鼓囊囊的灼热。
她吓了一跳,脸上的温度瞬间飙升至可以煎鸡蛋的程度,被他抓住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起来,手指情不自禁地蜷缩着。
“陈、陈叶……”
“乖桐桐,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的。”
杨沐桐顿时沉默,觉得脑海里一团乱,涌到舌尖的那个称呼怎么都吐不出口。
总觉得有点别扭,明明是幼时单纯至极的称呼,现在想来,总觉得有了别的含义。
男人的轻笑声又响起,低沉暗哑,仿佛带着能蛊惑人心的力量,告诉她:“这样帮我吧,很快就好了的……桐桐,可以么?”
桐桐想说不可以,但她没有机会,男人问完都不等她回答,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沉溺于亲吻的缠绵和快乐,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抓着穿过裤腰,伸进了另一个地方。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她哇地一声就要哭出来:“陈、陈叶……你怎么这样,我没有答应你……我能不能戴个手套再摸……”
陈叶差点被她这个要求气到吐血,“……杨桐桐,我是你男人,我干干净净,这里只有我自己碰过,你就这么嫌弃我?”
杨沐桐的思路一下就被他带跑了,带着哭腔继续好奇:“真的吗?那你小的时候谁帮你洗澡?”
“……四五岁以前我妈怕我淹死帮我洗的,不行吗?!”陈叶一噎,愤愤地说完,又按着她的手使劲揉了揉。
然后发出一声伴随着喘息的闷哼来,是那种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深呼吸在杨沐桐的耳边响起,她整个人都忍不住跟着颤抖蜷缩起来。
这下真的是再多的插科打诨都无法缓解她的窘迫和羞涩了。
她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地窝在陈叶怀里,闭着眼,任凭他抓着自己的手强迫自己对他上下其手,脸靠在他的胸口,耳边是他擂鼓一样的心跳声和一次比一次难耐的吸气。
围着他那里的掌心被摩擦得一片滚烫,她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只勉强能握住它,不由得吃惊。
回过神之后,又觉得赧然不已,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这些,都是他的错呜呜呜。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觉得掌心微微一凉,随即湿漉漉的感觉从手上传来,她猛地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他:“……好、好了?”
陈叶嗯了声,然后伸手开了床头灯,坐起来,握着杨沐桐的手腕,在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扯过几张纸,仔仔细细地帮她擦干净手心。
然后问道:“要不要去洗洗手?”
杨沐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又小声地问他:“……你、你要不要也去?”
昏暗的灯光都掩不住她脸上通红的艳色,她目光不断地四处乱飘,根本不敢看他的脸。
陈叶笑了一下,“一起去,你先洗。”
说着下了床,伸手去拉她。
杨沐桐一直抬着那只胳膊,一动不敢动,只觉得自己周围全是陌生的石楠花味,让她觉得脸红又尴尬。
陈叶在洗手间里收拾好自己,出来就看见杨沐桐坐在床上的被子里,举着手,悄悄地闻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