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杜尔栾的时候,姑夫人这分外的殷勤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舒吭也不墨迹,认真检查了杜尔栾的伤疤,在面对姑夫人和杜尔栾殷切的目光时,她轻轻摇了摇头。
姑夫人急了:“莺莺儿,怎么会治不了呢?你治过那么难的病症……”
病症轻不代表就好治啊。
“给我一点时间。”舒吭在姑夫人手上写道。
姑夫人松口气,杜尔栾也松口气。
只要这哑巴答应治就没有治不了的。
杜学洲从先生处回来方知道舒吭回家了。
他丢下,顾不上吃饭就往小别院处赶,令追随他的小厮都追赶不上。
小别院,姑夫人正让紫衣送了两个丫鬟过来。一个叫阿绿一个叫阿蛮。两个都模样儿清秀,一看便是聪明灵巧的。
舒吭没有推托,欣然留下。
紫衣又道:“娘子外出时要护卫赶车随侍的,和夫人说一声就行,夫人会给娘子派人。”
又嘱咐阿绿阿蛮:“你们两个从今往后专心伺候大娘子,要像从前伺候夫人娘子一般。”
两个丫头伶俐应声是。
紫衣要离开的时候,杜学洲来了。
紫衣道:“公子怎么这个点还过来?夫人和娘子他们该等公子一起用饭呢。”
杜学洲并不理她,径自去找舒吭。
紫衣回到西院向姑夫人禀报了杜学洲的事,姑夫人不但没有指责,反而叫人把饭食送到小别院来,说是“他们兄妹多时不见,让他们好好聚聚。”
午饭摆起来,杜学洲和舒吭都坐下来。
“妹妹,周崇智去京师接你你不在,这段日子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看你都瘦了,如今回得家来,多吃点,想吃想喝的,都和我母亲说去。”
依照杜学洲的理解,他就是觉得舒吭在回家路上迷路了,“听说那几个丫头护卫都走丢了,是吗?”
杜学洲脸上现出惋惜同情的神色:“看来都是不中用的,不中用之人留着也没干什么。”
杜学洲指着一旁伺候的阿绿阿蛮,“这两个丫头母亲静心调教过,是好的。”
杜学洲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蓦地神色一黯,他惭愧道:“妹妹,有一桩事我还未和你道歉呢。”
杜学洲说的是库房钥匙失窃一事。
他掏出钥匙放到桌面上,羞赧道:“妹妹信任我,将别院库房钥匙交我保管,我却将他遗失了,虽然后来查明真相,是舅母指使了她的丫头玉兰,但还是对不起,总之是我保管不力。”
虽然杜学洲现在想来仍然疑惑重重,这钥匙他一直贴身挂着,还让朱砂绞了穗子,就算洗澡也没有脱下来过,怎么就掉了呢?那玉兰是怎么偷走的?
杜学洲匪夷所思。
舒吭拉过杜学洲的手在上面写道:“不怪你,这是一个局,是我利用了你。”
杜学洲眼睛张大,不明白。
舒吭抬眼看了阿绿阿蛮一眼,杜学洲已经开口:“你们两个先下去,没有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阿蛮阿绿出去了,门被关上,屋子里就剩下兄妹二人。
舒吭看着杜学洲古怪的表情毫不犹豫在他手上写道:“表哥不要自责,是真的,不信我演示给你看。”
舒吭从里屋拿出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不知是什么东西,只见经过人手时柔软,可圆可方,舒吭瞬间就用那东西捏出一把钥匙。
钥匙须臾就变得坚硬,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
舒吭将钥匙交到杜学洲手上,指了指他胸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