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溪的声音冰冷,他摘开人群,走到秦苏云身侧将她拽进怀里,手掌按着她的脑袋,让她趴在他怀里,不许那些人靠近她。
记者们还在追问着身边,
顾乘溪一言不发,给了随他而来的几个保镖一个眼神,很快就将这批人清理走了。
四周又安静下来,阳光静静照耀,秦苏云仍抖着身子。
顾乘溪摸摸她的头发:“没事了。很冷?”
秦苏云没说话,她似乎还在崩溃中。
“我们上去。”顾乘溪抱了秦苏云,往住院楼走去。
精神科的程旋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科室主任,温温和和地与秦苏云聊了几句,待她回病房休息,叫了顾乘溪过去。
“大概率是抑郁症,不算轻。我看她这不是新疾而是旧患。她从小生活的环境给她造成太大的压力,她常年承受与年龄不符的心理压力,其实早就不太正常了。一般而言,有些心理问题是难以察觉的,长年累月,就成了顽疾。”
程旋说这些时心情没什么起伏,她见过的太多。
“听说她过去一年里久居在狭窄的空间里,几乎没接触过外人,即便具有强大的意志,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久了,也不可能不出现任何问题。顾先生,我说的你听得明白吗?”
顾乘溪失神了许久,眼眸里蕴了许多惆怅与申眷恋,很快又消散了,点头:“我明白。需要怎么治疗?药物?”
“药物治标不治本,但必不可少。等我给她诊断清楚,再出治疗方案。只不过……”程旋停顿了几秒,“顾先生,你要做好最坏的准备,能好转的人并不多,能痊愈的更是稀少,或许她一辈子都会带着这些心理疾病,这样的她,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不要勉强。”
顾乘溪没说什么,谢过程旋,站起身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