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残留有几丝光洁的液体,让他简直作呕。
他迫切地想向其他几个男人诉说,这不是他的错,他也想命令这块不听话的肉块变回去。可就在他苦恼不已、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守卫们松开他的胳膊和脚踝,把他从桌上放了下来。他刚站起身,立刻瘫软在地,因为在桌子上被禁锢了长达数小时之久的缘故,而且这才是他转化之后的第二天。没有人帮他,他只能自食其力,努力挺直身子。他明白,其他人现在根本不想碰他,也不想接近他。他想要找些东西遮掩,但他们用镣铐将他束缚住,不让他腾出手来。
走过大厅,羞耻感愈发深切,他感觉到股间的那条肉块随着脚步落下,又弹跳起来,下流地摆动着。眼泪如泉涌般流下脸颊,其中一个守卫厌恶地嗤之以鼻。
奴隶被带到了城堡的另一处,另一间高墙耸立、嵌满铁条的囚室。至少这个房间里有张床板、还有夜壶和地毯,火炬高高架在墙上。他被推了进去,另一个他熟识的厨房小伙计送来了食物和水。这个还未转化的小鬼同样不拿正眼看他。
奴隶手上的镣铐被解开,然后锁进了屋子里。
他赤身裸体,浑身打颤,瑟缩在房间角落的地板上。他抚摸着身体,因为没有其他人会这样爱护他,没有人会善待这具刚刚接受过转化的身躯……一具被错误使用的身体。
他的身体焦躁地抖动着,为自己的未来而揪心。他没有属于自己的权利,没有学习的机会,甚至没有一个身份。不过至少他可以自由走动,而且他的身体和他的血液还是属于他自己的。
想到那些手在他的皮肤上游走,回忆里的感受带来一阵呕吐的欲望。他低下头望着私处,发觉自己还是闻得到女主人留在他身上的气味。他想知道这股恶心的气味还将持续多久。
等她再次回来找他的时候,又会发生什么?
萨迪斯特揉了揉脸,翻了个身。女主人的确回头来找过他,而且,她从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闭上眼睛对抗回忆往事的侵扰,试着命令自己去睡觉。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贝拉家的农庄,坐落在白雪覆盖的草场上。
上帝啊,那座摆满家具的房子却显得如此空虚荒芜,贝拉的失踪剥离了它最为重要的功能——那或许依旧是座赏心悦目的房子,能够遮风挡雨、抵挡气候变迁和陌生人的闯入,但是再也称不上是一个家了。
一栋没有了灵魂的房子。
在某种意义上,她的这座农庄就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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