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准备点支“红烟”镇定一下,却注意到了那辆福特轿车——那辆萨迪斯特偷来载贝拉回到这里的车。车子就停在房前,而且引擎一直在空转着,似乎因为这场闹剧而被人遗忘了。
对了,这家伙可不是他们随便放在草坪上做装饰的雕塑。天知道车里装着什么追踪器。
费瑞钻进车内,换挡启动,直接往庄园外开去。
9
终于走出了地下甬道,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短暂失明。视线随后才适应了环境,他惊叹于眼前的景色。哦,我的老天啊,美不胜收。
巨大的门厅里布满彩虹般缤纷的色彩,让他觉得自己的视网膜根本分辨不过来。绿色和红色的大理石柱下是一层多彩马赛克地面,金色的镶边无处不在……
看看那个屋顶,圣·米开朗基罗!
约有足球场大小的穹顶上布满了用油彩绘制着云彩上的天使、骑着骏马的战士。二楼一处镶着金边的阳台也有相似的图绘。接着就是宏大的楼梯,连接起一二层,连扶手都配有奢华装饰。
空间的划分完美无缺,色彩浓郁,艺术带来了气氛的升华,而且不像唐纳德·特朗普建造的房子那样空摆了几件艺术品而已。就算约翰这样对于艺术一无所知的人,都会有惊诧的感受,明白他眼中所见到的事物才是真真正正的上等品。建造和装修这栋豪华房产的人一定对这里了如指掌,而且有数不尽的钱来买下任何豪华家具——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贵族。
“棒极了,对吧?我的兄弟达里安在1914年建造了这里。”托蒙特用手撑腰,举头望着四周,简略地清了清喉咙,“没错,他的品位没话说,永远是上上之选。”
约翰仔细审视托蒙特的脸。从没有听过他用这样的语调说话,饱含悲伤……
托蒙特笑了笑,搂住约翰的肩膀,推着他向前:“不要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像根被剥掉肠衣的腊肠,都被看透了。”
两人走上二楼,脚下是暗红色的地毯,柔和得就像一席床垫。约翰走上楼梯,从阳台俯视一楼的地板。马赛克形成了一幅壮观的图案——一棵硕果累累的苹果树。
“我们的仪式里,要用到苹果。”托蒙特解释说,“至少在我们观礼的时候是需要的。后面要安排的事情不多,不过瑞斯准备举办近一百多年来的第一次冬至仪式。”
“薇尔丝就是在忙这个,对不?”约翰打着手势。
“嗯,她要负责很多后勤的事。仪式完成回来后,我们的族人都会很饿。准备工作要花上很多时间。”
光彩夺目的景象让约翰移不开眼睛,托蒙特只能催促:“孩子?瑞斯还在等我们。”
约翰点点头,跟了上去,穿过平台,来到一处标有特殊徽记的双重门前。托蒙特刚要举手敲门,黄铜把手已经自行转动,门开了,里面的装饰显露出来。只不过,门的另一边并没有人。门是怎么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