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他只能道:“你想在这里留多久都可以。”
她却又开始啜泣。该死的,这也说错了吗?他很疑惑。
“贝拉……我……”
他到底该怎么做呢?
伸手?混蛋!去牵她的手?卑鄙!心中在激烈斗争,否决掉一个个提议。
他都做不到。
“你要我搬出这个房间吗?给你留下点空间?”
更多的哭声做出了回答,只是在哭喊的间隙里,她小声咕哝道:“我需要你。”
上帝啊,他没听错吧?
“贝拉,别哭了。不要哭了,你看着我。”终于,贝拉深呼吸后,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确认得到了她的关注,萨迪斯特才说道:“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你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这样说够明白了吗?”
她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你给我点下头,让我知道你听见了。”她点了点头,于是萨迪斯特起身,“还有,我才是你最不需要的东西,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把这念头抛开。”
“但是我……”
他已经朝门口走去:“在黎明之前我会回来的。弗里茨知道怎么找我……呃,是找我们所有人。”
离开了贝拉后,萨迪斯特大踏步穿过挂着法国国王肖像、摆着雕塑的过道,穿过瑞斯的书房和宽大的楼梯,他连着敲了三扇门,没有人应答。于是他继续下楼,终于在厨房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瑞基的女人玛丽正在削土豆皮。一大堆的土豆,就像是一支土豆大军。她抬起灰色的眼睛,手中的刀子不停歇地在土豆上转动。她朝周围张望了一番,以为萨迪斯特一定是在找其他人,也可能她只是希望自己不必单独和他相处。
“你能不能把手上的事放一下?”萨迪斯特说着朝那堆土豆点了点下颌。
“呃,当然,瑞基随便吃点别的也行。另外,我煮饭的事情让弗里茨差点发狂。不说这个了,那个……你有什么需要的?”
“不是我,是贝拉。现在她大概需要有个朋友陪着。”
玛丽放下削了一半的土豆和手中的刀:“我也很担心她,我想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