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第一次预约是明天晚上。”哈弗斯继续说道,低下头,从眼镜的上沿注视着约翰,眼神中分明透露着要不就乖乖去做治疗,否则我就把让你去就医的真正原因告诉他们。
尽管气得不轻,但约翰别无选择。不过他还是决定接受这份善意和怜悯的勒索,总好过让托蒙特和薇尔丝知道任何他遭遇过的惨痛过去。
“好吧,我会去的。”
“我会带你去。”托蒙特急忙接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皱眉道,“我是说……我可以找别人送你……布奇会送你过去的。”
约翰脸上一阵发烧。他不想让托蒙特有机会听到心理治疗师的医嘱,绝对不行。
门铃恰好在这时响起。
薇尔丝露齿一笑,解释道,“哦,好极了,是莎蕾尔来了,她是过来帮忙准备冬至节的。约翰,你想和我们一起帮忙吗?”
莎蕾尔又来了吗?昨天晚上两人聊天的时候她没有说啊。
“约翰,你愿意和莎蕾尔一起帮我的忙吗?”
他急忙点头,又想装着不是很迫切的样子,只不过他的身体已经亮得如同霓虹一般,积极、兴奋不已。
他看着按在膝盖上的双手,想要收敛一点脸上的笑意。
23
贝拉最好今天晚上就回家来。
瑞梵吉显然不是那类能在任何情况下控制住挫败感的男人,因此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妹妹在本该回来的时间却未曾出现,还要他继续等待。见鬼,他不仅仅是她的哥哥,更是她的看护人,这意味着他有这样要求的权利。
他将连身皮衣拉开,毛皮从巨大的身躯上掉了下来,一直褪到脚踝。里面的这套黑色西服是在杰尼亚定制的。手臂下藏着的两把九毫米手枪则是科勒和科氏的。
“瑞梵吉,求求你,不要去。”
他看见自己的母亲马德琳娜站在大厅那盏硕大的吊灯底下,一副庄严的贵族模样。贵气的打扮,钻石首饰和丝质衣袍,唯一不协调的只有脸上显露出的担忧神色,那并不是哈利·温斯顿的珠宝和顶级成衣太紧的缘故。她从不会感到沮丧,从来没有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他那众人皆知的坏脾气,或许他还有可能让她冷静下来。不过他脑中想的确实是将她当场撕碎,甚至那样都不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