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不对?”费瑞问着,声音粗哑。
“没有。我还是想帮你。我只是再给你一次接受的机会。”
“十二个小时之前你就说了不行啊。”
“我可以,是你在拒绝。”
“你不会想让这事真的发生的。”
哇,这下子牵扯到私人事务了,布奇心想。他偷偷往门口走去:“我到外面等……”
“留下,‘条子’。”费瑞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
布奇骂骂咧咧,目光四处打转,靠近出口的门旁有张椅子,他坐了上去,试图让自己看上去像幅不会动的背景。
“是不是萨迪斯特?”
贝拉直接打断了费瑞的问题:“这是你的事,不是他的。”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空气中仿佛渗满了某种阴郁的气息,那是从费瑞的身体里辐射出来的。这股气息仿佛在某种意义上做出了回答,于是贝拉走进房间,关上了门,一边卷起袖子。
布奇望着费瑞,发现他在浑身颤抖,眼中闪烁着耀眼如太阳般的光彩,他的身体……这样说或许比较恰当:他显然已经欲念丛生了。
好吧,该走人了……他对自己说。
“‘条子’,我需要你留在这里,在我们吸血的时候。”费瑞的话更像是在咆哮。
布奇一声哀叹,尽管很明白这位兄弟现在为何不想跟贝拉单独待在一处,因为他现在就像匹种马,散射出欲望的无尽热度。
“布奇?”
“嗯,我留下来。”尽管他不会去看一眼。绝对不看。出于某些原因,这感觉就好像在费瑞做爱的时候,站在五十米开外偷窥。
布奇咒骂了两句,把头埋进膝盖当中,用手撑住额头,盯着脚上的菲拉格慕皮鞋。
耳边穿来刺耳的摩擦声,好像用纸巾在检查台上摩擦,因为有人爬到对方身上,然后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宁静。
该死,他必须看明白。
布奇偷瞄了一眼,随后就无法移开视线,避无可避。贝拉也爬到了台子上,双脚在边沿晃荡,露出的手腕搁在大腿上,费瑞凝望着她,脸上流露出饥渴和难以自制的爱恋。他跪在她面前,用颤抖的双手分别握住她的手掌和小臂,露出了獠牙。那对可怕的牙齿现在显得更加巨大,长到他根本无法将嘴闭起来。
轻吸了一口气,他的头垂落在贝拉的手臂上。她在他的行动下痛得猛然一挣扎,又停滞住。目光呆滞的双眼直直望着不远处的墙。接着费瑞也是身体一颤,松开了口,抬头望着她。
这太快了。
“干吗停下?”贝拉问。
“因为你……”
费瑞又望了一眼布奇。布奇脸上刷地一红,低头继续看着自己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