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基的目光发白,那头野兽出现了。一阵沉重的停顿后,他吻在玛丽的喉咙上,然后才关上门。
“什么事?”她问道。萨迪斯特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恐惧,但还是勇敢地直视他的眼睛。
他一直对她的感觉不坏,他心想。“我听说你教过自闭症的小孩。”
“啊……是啊,我教过。”
“他们学东西是不是很慢?”
她皱紧眉头:“好吧,是的,有时候是的。”
“会不会……”他咳嗽了几下,“有没有让你抓狂的感觉。我是说,你会不会恼火他们?”
“不会,如果我会很失望,那也是因为我们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让他们学会。”
他点点头,然后目光从她那双灰色的眼睛上移开,专注地看着她脑袋旁边的门框。
“为什么这么问,萨迪斯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苦恼都抛了出来。说完之后,他又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
她把手捂在嘴上,眼睛中的和善却像日光一样灼灼逼人:“哦,萨迪斯特,好的……好的,我会的。”
费瑞摇着头,钻进凯雷德:“一定要去‘零度总和’。”
今天晚上,他有必要过去那里一趟。
“大概了解了。”维肖斯说着坐到驾驶座后,布奇也猫腰跳进后座。
三个人一同前往城里,个个沉默寡言。车里甚至没有了音乐的轰响。
太多人死去,太多的失去,费瑞心中在计算,薇尔丝,还有那个年轻的女孩沙蕾尔。维肖斯将她的遗体交还给了她的父母。托蒙特的失踪也和死去无异,再加上贝拉的离去。
种种悲伤,让他重又想起萨迪斯特。他很愿意相信,萨迪斯特正走向某种康复,或是在寻找解脱的道路。但指望他能够改变自己的想法,就完全没有根据了。这位兄弟迟早仍需要再一次痛苦的刺激,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费瑞擦了擦脸,想起了几百年来的每个夜晚,可他同样显得无比古怪和焦躁……尽管外表的伤口已经治愈,心中未能抚平的创伤仍在隐隐作痛。他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他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