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的表情有了一瞬的愣怔,随后,她闭上眼,几乎是释然般地摇了摇头:“我的经历……或许并没有旁人想的那样悱恻惊心。”无非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想起当时十几岁的自己,懵懂无知,为了寻觅失踪的兄长,初初来到人界,于雾灵山涧与那眉间有朱砂的少年惊鸿一瞥。
只一瞥,便是一生一世。
“他……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会为之尽心竭力。”提及心中爱慕之人,晴雪的脸上有着与旁时不同的温柔。或许是她的错觉吧,这些年,带着铸魂石一路走来,就仿佛那人从未离去,一直在身边。
“但那终归是我一人的旅途,漫漫时光当中,我遇到的并非只有这一人一事。”她见证了这些年的世事变迁,阅尽了人间的悲喜离合,同时守住当初与那人的承诺,尽可能去帮那些遇到困难的人,所以,一路而来,她,并未虚掷一刻的光阴。
这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女子阅尽人生后发自内心之言,北洛闭了闭眼,:“我懂了,冒昧之处还请见谅。”他说,“不过,我这里有事想请晴雪姑娘帮忙。”
北洛的要求有二,其一,是希望风晴雪能够留在天鹿城十年,教导城中辟邪治愈各种伤势病症的方法。辟邪天生routi强悍,习性也更近乎于妖族,受伤后往往会选择自愈,因而不擅长治疗类的法术。但这并非是好事,历年来因在外受重伤而难愈,最后身死风化的辟邪比比皆是,北洛与玄戈思前想后,各种衡量后,决定还是要把辟邪这不练治疗术的臭习惯扭转过来。
其二,则是北洛自己的条件 。他将一株完整的龙血草交给风晴雪,希望她能够将之炮制成药,然后方便自己把药混到玄戈的药匣里去。生死之事难以预料,王辟邪作为辟邪族战力的天花板,在魔潮来袭时候亦难以避免对上大天魔乃至再往上的战力。自从他从茶小乖那里得来了龙血草后,就一直想找一个擅长药理的来帮忙将之入药。多一分保障总是好的,北洛这么想,更何况他那兄长玄戈看起来斯文理智,对上魔族的时候可是完全不会讲道理,若是浪得过头了,有了龙血草总也能把他的小命给拽回来。
听完北洛那几乎是很婆婆妈妈的交待,晴雪眼睛微微睁大,有些了然地笑道:“自然可以,不过……北洛公子……是否是有了牵挂之人?”完整龙血草的珍贵程度堪比性命,但北洛对此如此上心,听他的语气又不似是为自己准备,这实在很难令晴雪不想歪。
“……”北洛沉默了片刻,“算是吧。”
他对玄戈的感情极为复杂,有亲情,有超越了亲情的爱意,虽不知晓这样的情感能持续到多深厚多长久的程度,但起码,他不后悔。
玄戈批阅完一日的公文卷轴回到寝殿,意外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的弟弟正敞开着衣服在那里皱着眉头为自己包扎,见到玄戈进来,北洛挑了挑眉,把一个小瓶子丢向玄戈。
“怎么弄的?”玄戈顺手接过瓶子嗅了嗅,闻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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