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相同样觉得魔族这次的入侵毫无征兆:“辛商城那边没有半点消息,外出的斥候也安然无恙地归来,魔族这次是在搞什么名堂。”银发辟邪忧心忡中,他凝视远处那浓郁得密不透光的黑色雾霾,心中的不安感被进一步放大,那种被隐约窥视的感觉……血脉里属于王辟邪的那一部分在叫嚣,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魔潮来袭!
站在乾坤阵枢之上的玄戈亦有同样的预感。
王辟邪对天鹿城乃至光明野全境都有足够的掌控力,是以他完全能感受到,那在光明野外驱使魔族发狂的,是何等强大而疯狂的存在。
——始祖魔。
不同于之前被先王斩杀的那只本就身负重创,陷入濒死癫狂的始祖魔,此番莅临光明野的这只,显然要更为强大,同时……也更为的……疯癫。
浅金色的兽瞳中闪过一丝忧虑,玄戈面容沉静,有条不紊地对下属辟邪发布着指令:将幼弱疏散,成年辟邪则被派去阵线前列抵御魔潮。年轻的辟邪王从不畏惧他会在魔潮当中战死,但他担心天鹿城会在自己赴战时遭受意外灾祸。
要是北洛在就好了……
玄戈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他的胞弟,早先在光明野屏障碎裂的那一刻,他已经捏碎了自己的回音符,他相信自己的兄弟会很快赶回光明野。
[小崽子不要想太多,这么多年我还没遇见过有能在天鹿城里撒野的魔。]脑海中,天鹿剑的剑灵唠唠叨叨说,这些负心的王辟邪啊,平时嫌他烦动不动把他塞罐子里反省,关键时刻还不是要他来协助?真是一群负心汉,有本事嫌弃他有本事不要来找他帮忙啊?艾黔在剑里碎碎念着嫌弃。
“你又知道了?”玄戈问。
[那自然,我在天鹿城呆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可没见过有哪只始祖魔能竖着离开的]艾黔嘚瑟,语气里有一丝极难被察觉的难过。虽然没有始祖魔能完整着离开,可……剑主也没几个能完整地回来...…
作为天鹿剑灵,艾黔在战时的负担颇重,他需要将王辟邪的妖力均匀地分散至阵法的每一个节点,维持战时大阵的运转。这需要剑灵极为精密而冷静地调度。并且,也只有天鹿剑的剑灵能够做到。
[所以说我也是很能干的,比起那暴躁会铸剑的家伙亦半分不差好么!]絮絮叨叨地把乾坤阵枢的妖力拉满,天鹿剑“噌”地跃到玄戈的手上,留下一道剑灵凝成的虚影插在乾坤阵枢的中心。
[行了,小崽子去光明野砍魔吧,这里我看着就行]艾黔的虚影极为欠揍地在剑影中摆摆手,[记得事后可别再把我塞罐子了啊]。连个私人爱好都不留给他,这些辟邪真是讨厌。
光明野中,霓商弯弓搭箭,目冷似刀锋,每一箭射出,都精准而强势地带走一条魔族的寿命。在她的身侧,紫黑色的雾气恍如混沌鬼魅,长鞭凌空扫过,将她身后几只意图偷袭的魔撕作湮尘。
“这次来光明野的魔太多了。”云无月显露出身形,与霓商肩并肩而立,魇魅被魔气激发出了凶性,从双臂到脖颈处都露出蓝紫色的妖纹,“还有更强的已经进入了光明野。”她说。
“是异种?”霓商警惕地环视周围,她的手指尖闪过浅绿色的光芒,借助这战时短暂的空隙替自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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