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中央船型棺果然空了,他去其中瞥了一眼,只看见棺底书:昔年之乐,永失其羽,是以春非我春,夏非我夏。求以吾止血,召感凶炎,自海西来,星如陨,草冬华,灭行八荒,恨生天地[1]。
这是一段咒语……恨生天地……,北洛无声看完,或许他想错了,那人胸中的怨恨……时隔千年依旧在燃烧。
围着湖心岛转了一圈,把周围的黑莲悉数毁去,北洛捡起颗黑色的莲子,那种子已经枯死,无法再度发芽,但其中有混沌之力,仔细感应,似乎别有洞天,他想了想,把莲子收入囊中,打算带回去给姬轩辕研究研究,又把岛上的陪葬挑了些贵重的搜刮一空,继而外湖水的另一边走去……
不管巫炤想要做什么,他事先给他阻止破坏了就是,看他还怎么搞幺蛾子。这几百年过得随心所欲仿佛大龄熊孩子的北洛想。
在他离开后不久,一人一鸟复又出现在岛上。
“巫炤,那家伙居然敢翻你的墓对你不敬,你怎么不把他杀了?他可是把这湖里的黑莲全部烧了”鸠不满地哼唧,挑拨道?
“那是一只王辟邪,我们暂时不是对手。”捧着头颅的男子说,他的声音嘶哑粗粝,仿佛已有数千年不曾开口。
“辟邪?那样讨厌的妖兽居然还没有灭绝么?”鸠呱呱跳起来,辟邪身处黑暗却属性光明,可以说是它这种战场冤魂聚集体的天敌?
“况且,他还带着太岁……”巫炤静静说,“鸠,我死后,缙云和姬轩辕如何了??
“缙云我知道。”鸠用翅膀摸了摸自己几乎没毛的脑袋,不怀好意地道:“在你死后不久,那家伙就在乱羽山战死啦~听说等他那些部下赶到的时候,早就魂飞魄散连渣都不剩~”它一挥翅膀,语气里满满是幸灾乐祸,“不过亏他魂飞魄散的福,那乱羽山的魔倒是被彻底清除了,可是可是,在那之后不久,我就被你那些信徒给塞进了罐子里!!!就是那怀曦动的手!平时看起来笑嘻嘻好脾气其实一肚子坏水!!!”
鸠在边上拼命告怀曦的黑状,巫炤却已没心思听,因为缙云死在了乱羽山,所以太岁才会被姬轩辕交到辟邪的手上么,确实,他之前是提过死后要把太岁交给那群辟邪…?
呵,无所谓了,他死在乱羽山,莫非以为自己会因此原谅他么?
身上的苏生之术无时不刻在凌迟着血肉,这种近乎于麻木的痛苦在千年间时刻提醒着他不要忘却仇恨。缙云啊缙云,你可以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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