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剑是将活人投入炉中锻制的。”他说,看向地上剑器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戒备。
“自然,”又麐看向那几柄剑的眼神满是厌恶。魂魄铸剑是古时龙渊流传下来的,每朝每代都会有利欲熏心之人意图利用此法铸得神剑。
便如又麐,曾经翱翔九天的凤凰亦难逃贪欲者的算计,被拘束为剑灵,一世不得自由,是以又麐对这种铸剑之法深恶痛绝。
然而魂魄铸剑获得的强大利器终究只是少数,更多则是如眼前的剑器一般半吊子,虽稍稍带了些许灵,却是剑身满是血污怨气,污浊冲天,这会儿北洛身负太岁,玄戈有天鹿在手,又麐自己的青桐亦是灵剑,受到这三柄剑的威压震慑,以活人铸成的剑器自然要被吓到失态。
话说到这份上,北洛亦是懂了:“也就是说,那客栈里住的那位铸剑师,拿活人铸剑咯?”
“哼。”又麐哼了声,姑且算是承认。
他路过阳平本是想看看剑庐的传人到底是何种模样,见其陷入梦境本还想看在门派交情的份上出手帮忙一二,却不想这位竟然是拿活人铸剑的败类,没有当即一剑送对方去轮回,已经是又麐好脾气。
“那你打算如何?”既然了解了前因后果,北洛对那位铸剑师就没什么兴趣了,自己作的死自己受着便是,与他无关。
“我会想办法去他梦里看看。”又麐说。左右闲来无事,去那家伙梦中看看,若是有理由,便听上一听,没理由,直接送对方去轮回。
“那你请便,我们先走了。”北洛冲他一点头,继续向云天青家走去。
云天青的家住在阳平城东北方向,在城的边沿,北洛与玄戈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云无月坐在屋顶上,正偏头咬着霓商耳朵同她轻声低语什么,态度极其亲昵,辟邪双子对视一眼,有种被强行喂狗粮的感觉。
“咳咳。”北洛清咳了一声,喊她:“云无月?既然你在这儿,应该会知晓云天青是怎么回事吧。”
四千岁的魇魅抬起头,毫无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点头,“不错,”她以手拂过肩边的长发,声音清泠泠:“这事说来是我有所忽略了,是夜长庚下的手。”
她说完,不忘补充了一句:“不过你的朋友没事。”反倒是夜长庚眼下比较惨一点,否则她就不会坐屋顶上看戏了。
北洛挑眉:“何解?”
这事还得从夜长庚那里说起。
云无月以前同北洛提到夜长庚的时候只是轻描淡写提到对方以守城为条件借走了她的“声音”不还,是以北洛在揍夜长庚的时候一开始还有所留手,没直接打死对方。但云无月没有跟北洛说过,夜长庚会记仇,非常非常的记仇。
哪怕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他认定对方冒犯了他,他就会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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