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原文写的九冥魔境?
黄昏的天色。血红的弯月与浑浊的落日同时挂在天际。无边无际的墨绿平原,流淌着深蓝近黑的河流。四周的森林微光闪烁,没有风,没有一点声音。瘴气浓郁,千奇百怪的植物到处都是。
有四五米高、通透如玉的仙人掌,有成人小臂那么长的尖刺上插了一些消化过半的魔物尸体,冷不丁地就会喷出毒液。有海藻般柔软摆动的树木,树干表皮下是粗硕的血管与蓝色的心脏,在肉眼下卜卜地收缩,瑰丽又诡异。更多的是瘆人的魔境植物——花中藏牙的、果实里有千颗眼珠在转动的……
仿佛感觉到活人靠近,那几千颗眼珠齐齐转了过来,盯着桑洱。桑洱赶紧闪远了几米。
往前走了一段,没见到会捕食活人的魔物,估计是藏在森林里了。
桑洱没有掉以轻心,一边掏出指北针,警戒着周围,同时,在脑海里快速地回忆着剧情。
接下来,将会有一个新角色出场:性情刁蛮、亦正亦邪的女魔修宓银,也是谢持风的二号舔狗。
据原文所写,宓银有一个很想要的宝物,得知九冥魔境开启的消息,她就溜了进来,寻找那个东西。结果出师不利,进来没多久,就毒刺扎伤,气得她疯狂地拿那株植物撒气。
实际上,只要吃下扎伤她那株植物的花蕊就可以解毒。要是为了出气而毁了花丛,反而是害了自己。但宓银骄傲自大,又不爱读书,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
好在,谢持风恰好经过了此地,提醒了她一句。
他仪容甚美,态度冰冷克制。和宓银遇到过的那些会色眯眯地盯着她的男人完全不同。这让宓银对谢持风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可惜,在她吃下花蕊、解毒以后,谢持风早就走了。
之后就轮到桑洱附身的原主登场作死了。
根据原文,原主将在魔境里偶遇谢持风,并与他结伴而行。
为了采一味珍贵的灵药,原主不小心招来了剧毒的蝎群,连累了谢持风被毒蝎咬伤。
两人匆忙躲进了一个山洞里。谢持风的一条腿已被蝎毒所麻痹了。为了救他,原主非常恶俗地用唇帮他吸出了毒液,让谢持风在原地休息。
但这平静很快被打破——原来他们临时藏身的山洞是一只强大魔物的巢穴。
在近战里,原主压根帮不上什么忙。全靠谢持风拖着一条腿,忍痛将魔物打退,还从它的手里拿到了一件稀有指数直达五颗星的宝物。
这时,宓银忽然从暗处杀了出来,恩将仇报,出手抢夺谢持风手里的宝物——原来她一直苦苦寻觅的也是这件东西。
不过,最后她还是败给了谢持风,没抢到这件东西。
被谢持风救了,又被他亲手打败,彻底激起了宓银对他的征服欲。也给未来的宓银带人潜入天蚕都、来昭阳宗捣乱的剧情埋下了伏笔。
桑洱望天:“总而言之,我就是一个帮助男主获得稀有宝物的剧情工具人。”
系统:“确实如此。”
现在,桑洱要做的就是找到谢持风。
如果她是书中人,自然是不知道方位的。但现在,系统已经给她指出大致方向了,只要一直往北走就行。
转过一片巨石林,桑洱耳朵微动,听见前面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气声。
桑洱定睛一看,看见一个黑衣少年趴在一丛艳丽的荆棘蓝花前,似乎是被它扎伤了,捂着手背,肩背耸动的幅度很大。
桑洱一凛,快步上前,道:“你别呼吸太快,那东西有剧毒,越激动毒发就越快。”
“什么……”
“我没认错的话,这东西叫冥阴藤。解药是它的花,你吃一朵就好了。”桑洱说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这段剧情,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地上这黑衣少年喘了一声,撑起了手肘,抬头,露出一张极为女性化的娇媚面容。细眉厚唇桃花眼,乌发浓密,小麦肤色,耳佩银饰。支起的上半身,丰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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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曲线隆起,很是妖娆。显然根本不是少年,而是一个穿了男装的少女。
系统:“叮,恭喜宿主与角色‘宓银’相遇。”
桑洱:“……???”
草。
这里不该是谢持风出场吗?
把男主的剧本塞给炮灰演,这合理吗?
系统:“或许是出现了一些bug,引起了剧情的小幅度偏移。我们正尝试修复,请稍候。”
那厢,宓银趴在地上,额头沁出冷汗,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吗?”
“……”桑洱纠结了一秒,决定还是不要轻易终止剧情。万一因为她占了这里的出场,导致谢持风没来,最后间接让宓银死了,那就完蛋了,就说:“那当然了。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啊?进来九冥魔境前,都不好好学习一下毒物图谱的吗?还不吃就毒发了。”
宓银疑心颇重,但听桑洱的说辞,对方似乎没认出她是魔修。再加上,她的身子已经开始发麻了,就决定赌一把,摘了一朵花,塞进了嘴里。
咽下去没多久,浑身麻痹的滋味开始消退,宓银难掩惊讶,盯着桑洱,哑声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宗派的人?”
桑洱摇了摇食指,高深莫测道:“做好事不留名。非要问,就叫我红领巾。”
宓银:“…………”
桑洱说完,赶紧撤了。
在路上无缘无故地耽搁了这一下,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谢持风那里的剧情。
桑洱跑了起来,一边问系统:“刚才的bug是怎么回事?”
系统:“哪怕是最精密的机器,也有出现差错的概率。宿主不必担心,已经在修复了。”
桑洱听完解释,安心了一点:“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