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态说明凶手从心理上对警察是藐视的。
程研肖揉了揉鼻骨,如果说作案工作统一是对警方的藐视,那挖了死者的眼睛呢?
这是一种‘行为记号’吗?
程研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找到了通往真相的路,但还有太多的谜团不是他短时间内可以解开的。
他微眯着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个哈欠似乎是一个信号,他疯狂转动的大脑形式始变得迟钝。
他迷糊的看着剩下一个薄底的牛奶。
他感身体的状态有些奇怪,软乎乎的又有些轻飘飘,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成了牛奶温热的质感,让他忍不住舒适的眯起眼。
越来越多的困意向他袭来,程研肖忍不住甩了甩头,而后在更加汹涌的困意中被拉入一团如棉花般柔软的梦。
傍晚六点,霍琅准备时到家。
霍琅看着门口出现的俩人,平淡到冷漠的眼神有些发沉,他问:“小军呢?”
他对私人领域有着如野兽般的领地意识,即使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也有严格的时间规定。如果不是程研肖,他的别墅日常只有他和蒋小军俩人在。
“霍少。”守在门口俩人迫于霍琅的压力小小咽了口唾沫,“蒋哥喊我们过来保护程少。”
“小军几点离开的?”
俩人互看了一眼,回:“下午二点。”
“你们先回去吧。”霍琅往楼上走,拿起手机拨出蒋小军的号码。
电话发出一阵漫长的等待音后——无人接听。
霍琅皱了下眉,快步走向主卧。
柔软的大床上程研肖如陷入沉睡的王子。
他的呼吸绵长,胸腔微微起伏着。
“研肖?”霍琅在他耳边唤了声。
程研肖毫无反应。
这太奇怪了。程研肖并没有午睡的习惯,而且霍琅刚才的声音足以把正常午睡的人从浅薄的睡眠中唤醒。但霍琅观察后发现他呼吸正常,脉博平稳。除了睡得过于沉了些并没有其它的问题。
其实程研肖的状态不像浅眠,他更像是陷入一种半昏迷状态。
霍琅目光沉沉的在四周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床边多出来的杯子上。
杯子里还剩下一层薄薄的奶白色的底,闻起来除了牛奶淡淡的甜香味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但这层奶白色的薄底里还有几粒未化开的白色颗粒。
能出现在家里的白色颗粒,无疑只有一种——镇定剂——这还是因为程研肖术后经常心绞痛才备下的药。
对于一个连水果都是挑方便的吃的懒孩子,倒牛奶上楼这种事显然不可能发生。更何况里面还加了镇定剂。
这杯牛奶很显然是蒋小军倒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