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研肖从登机起就开始心口痛。
这疼似乎还换了个花样,不再是来势汹汹如灭顶,恨不得当场将他连皮带肉都嚼烂似的。这回是细碎的、间隔的疼痛。
虽然难受,但并不是痛的无法忍受。
程研肖当初也是走硬汉路线的,也不愿意霍琅把他当个玻璃人似的照顾,索性就自顾忍着。
忍不了再吃止疼也是一样的。
程研这么想着,也这么做的。
如果不是肌肉过于紧崩,霍琅还没有发现。”不舒服?心口疼?”霍琅微皱着眉头把药放到程研肖手上,“先吃止痛。”
还不等空姐把水拿来,程研肖就一口干咽了。
“这味儿,挺苦啊。”
程研肖咧了咧嘴,余光悄悄打量了眼霍琅的脸色。见他面色发沉,眉眼间都是肃穆,不由心口紧了紧,笑着拉着霍琅的手宽慰着哄,“其实也还好,慢慢也就习惯了。”
霍琅对他的硬忍着不作声的姿态恼得不行,但看着他上翘的唇角又忍不住生起满满的疼惜。
程研肖下了飞机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现在是不是特像西施?捧着心口的样子是不是特美?”
霍琅压下心底的烦燥与暴动,指尖轻抚着他的脸,“在我眼里你一直是最好看的。”
“你这情话技能都点满了吧。”程研肖啧啧几声,一双眼滴溜溜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道,“我想去一趟H市。”
“休息两天再去?”霍琅拉着他的手,声音轻柔,“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频繁远途旅行。”
“好啊。”程研肖回头对他笑。“我过一晚就回来。”
“我陪你。”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霍琅刚到家,远在英国的eve就一通电话砸了过来。“你跟了半年的案子现在已经妥了,就差你们这群大佬走个过场了,你明天能不能来!”
程研肖看着霍琅皱起的眉,很贴心的开口,“是不是有急事?”
“是程珺?”eve耳根子极尖,“柳宏寅可把你俩的事分享到我这来了,怎么着?你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当时回国就是为了陪这个小少爷吧,大佬你什么时候成了昏庸君王了?!就这么片市场,你不吃这块蛋糕就被别人给吃了!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的项目啊……”
霍琅揉了揉程研肖的发顶,拿着电话往书房走。
eve仍着电话那端开着嘲讽。
霍琅缓缓打开抽屉,里面赫然是那份四人的报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