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南礁村离南越城本就没有多少路,这要打仗时不时就得冲击到这里。
所以,李家只得另寻落脚之处。
恰好,李清宇在出师之后,就被师长推荐到临安府下的县衙做县丞,为了方便一家团聚,李家直接选定在李清宇所在的县衙买地落脚。
李恒建闻着自家巷子里传出来的酒香,不由滚了滚喉咙一脸期待的朝李恒建道,“恒远,这该不会是海洋新酿出来的酒吧?这味道,也太香醇了吧?”
“闻着是挺香的,但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海洋新酿的酒,要等到半个月后才能出坛啊?”李恒远有些疑惑的道。
“半个月?你不是记错了吧?”李恒建闻着飘散开来的酒香道,“这就这个味道,哪里还需要半个月后在开坛啊。”
说着,李恒建就忙不迭的朝李家宅院边上的吴家酒坊赶去。
没错,在李家决定搬家定居临河县后,吴家也跟着搬到了边上,而且还又重新开了家酒坊,偶不,应该叫醋坊,顺带也卖些酒。
不知道为何,吴海洋酿酒的本事没有,但是酿醋的手艺,却日渐精湛,可他又不愿意放弃酿酒的老本行,所以每隔上一段时间,都会酿些新酒。
可惜,这些酒老是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岔子。
好在,吴海洋酿醋的手艺绝了,这点损耗也消耗的起。
可吴为军不这么认为,他每次看着吴海洋把那些酿坏的酒倒掉,都会心疼不已。
正好,李渔燕想要蒸馏酒精,从吴家要了些准备倒掉的酒做实验。
一听到李渔燕有能会把这些酿坏的酒,重新利用上的办法,吴为军立马自告奋勇给她帮忙了起来。
吴为军闻着从青铜管里一滴滴,到涌除一小股清流的酒液,不由的滚了滚喉咙,“渔燕,这酒还是我家的那些废酒吗?”
“当然是你家的废酒啊。”李渔燕把头茬的酒液收集起来放到一边,又继续拿了个酒坛子接酒道,“再说了,你不都看着我把酒倒进去的吗,为什么还突然这么问?”
吴为军咽了咽口水,朝着把整间屋子都给弥漫的酒香嗅了嗅,“还不是因为这酒香实在是太香了,跟我给你的那些废酒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可它确实是从那些废酒中蒸馏出来的。”又接了一瓶酒的李渔燕,朝着酒坛子上闻了闻,当闻到那有些刺鼻的酒香时,她知道自己的酒精马上酒要出来了。
果然,后面接出来的酒,酒香越发浓郁,而那酒的味道也更加刺鼻刺眼了起来。
吴为军痴迷的看着李渔燕手里的酒坛道,“小妹啊,这个酒能不能让我尝一口?就一口就行。”
“不行。”李渔燕赶紧把手上已经差不多有七八十度的酒精,封瓶盖好,“这个酒精可不是用来喝的。”
“不是用来喝的?”已经在酒香中,有些醺醺然的吴为军,不解的朝李渔燕看去,“哪有酒不是用来喝的?而且不是用来喝的酒,你为什么还要把它做出来啊?”
“那是因为这些酒有其他的用途。”李渔燕把越到后面浓度越高的酒,都收集了起来,直到最后不在流出一滴酒后,李渔燕才停下手来。
吴为军看着李渔燕把酒坛子都给封上的画面,有些不甘心的道,“小妹,你就让我尝一口嘛?”
“不行。”李渔燕可不想冒着酒精中毒的风险,让吴为军来尝试一下。
“小妹,你就让我尝一口,就一口,不然我这一整天都惦记着。”说着,吴为军还朝李渔燕找墨无恒,不,现在应该称他为鲁无恒了。
自从傅墨言派人,把墨府的龌蹉调查清楚,并证明了墨二夫人的清白之后,墨无恒就回京跟墨府断了亲,并改从母姓。
李渔燕在得知墨无恒的母亲姓鲁时,只能感叹他天生就是搞工匠的料。
这不,她现在用的就蒸馏工具,就是鲁无恒给制作的。
李渔燕看了眼吴为军有些蠢蠢欲动的表情,手上的动作不由的一顿,“你真想尝尝?”
“嗯”吴为军忙不迭的点头,“我就尝一口,你就尝一口就行。”
“那行,我让你尝一口,不过,在尝过之后,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行行行,只要你让我尝一口,别说一个条件了,就是三个五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李渔燕挑了下眉朝着还没喝酒,就被酒香给熏的有些酒的人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嗯嗯嗯,我说的。”
“那好,我也不贪心,五个条件就不用了,直接三个条件就好。”
“可以可以。”吴为军这会儿满脑门子,都是那些被封在酒坛子里的酒,所以别管李渔燕是要五个条件还是三个条件了,只要能让他尝一口那酒的味道,别管是几个条件,他都答应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说着,李渔燕就接的第一坛蒸馏酒拿了起来。
她朝周围看了眼,拿起一个喝茶的茶盏,给吴为军倒了个浅底。
吴为军看着那真只有一口的量,不由的忙在边上道,“小妹啊,在多倒一点,这一点我都还没润个口就没了,你就在多倒一点。”
“不行。”李渔燕坚决的道,“说一口就一口,多一口都没有。”
吴为军看着李渔燕坚定的表情,就知道在劝下去,李渔燕怕是要一口都不给他留了。
为了不让这件惨事上演,吴为军愣是忍住了还想要在多倒点的念头,珍惜的把茶盏端了起来。
只见吴为军小心的把茶盏凑到鼻尖,细细的闻了闻,当闻到那香醇浓烈的酒香时,吴为军的脸颊更是微醺一般的泛起了红晕,“酒香清冽,味香而醇厚,闻着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到底如何。”
感叹了下后,他就把茶盏里的酒,朝着嘴边递去,因为这一口的量实在是太少了,吴为军喝的格外的珍惜,也正是因为这样,吴为军才抿了口,就被那浓郁厚重的酒给震住了。
“怎么会……这酒……这酒这么会这么浓郁香醇?”吴为军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它不是用废酒做出来的吗?为什么一点苦涩酸涩的味道都没有?”
说话间,一股刺烈的味道,又从舌尖冒了出来。
那是比他跟吴海洋品鉴过最烈的白莲酒,还要刺烈浓郁的味道。
吴为军滚了滚喉咙,有些不敢相信的朝手里的茶盏看去,“这么可能,这酒的味道,这么可能比白莲还要烈?不可能的啊,我该不会是尝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