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中队长樊斌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是这样,从头天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发现王莉死亡时只有王莉的老公高原在场,高原就有重大嫌疑。”樊斌边说边习惯性地摇晃着圆圆的大脑袋,说完后向在座的人扫了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心里却为自己慎密的逻辑分析赞叹不已。
江平举起右手臂向上挥动然后手掌从外上向内下回旋作了一个力挽狂澜的姿势接着就往桌上“啪”地一拍,对着樊斌说到:“立即传讯高原,你立马安排人突审!”
樊斌爽快地应道:“好的我来把他拿下!”在他看来,捅破一层窗户纸要不了花费多少功夫。
江平正准备宣布散会时突然感到有些冷落教导员牟思其了,于是转过身去向牟思其问到:“牟教导员,你还有什么指示吗?”他把“指示”两字说得很重,以示对教导员的尊重。
牟思其冷淡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本来每次案情讨论会上他都会最后作一下鼓动发言的,但刚才江平的手势幅度太大,使他心里感到烦燥,就好象在餐桌上正准备伸筷子夹菜时却突然看到有只苍蝇粘在碗里一样顿时没有了味口,把想要说的话也就吞了回去。
第1卷 第6章:上卷第一章(5)
审讯室内,大案中队的中队长樊斌与一名侦查员在讯问高原。
樊斌:“高原,知道为什么叫你到这里来吗?”
“知道,为我老婆死的事情。”高原满脸沮丧。
“那你老婆是怎么死的?”讯问中威严的口气增加了。
“可能是病死的吧,她身体一直不好。”回答得小心翼翼但又明显底气不足。
樊斌说:“高原,我劝你不要抱什么侥幸了!你以为我们的法医看不出来你老婆是怎么死的吗?”
高原的眼里闪现出不安,旋即把头埋向地面,喃喃地的象是自语又象是投石问路:“那……法医……法医是怎么说的?”
“法医说是捂死的!”樊斌在说后面三个字时嗓门起码提高了八度。
“哦?”高原抬头盯着樊斌看,也不知是这么高的声音他居然没有听清楚或是他压根儿就没弄明白樊斌说的是什么。
“法医说是捂死的!”樊斌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再次重复到,尽量把音调放得平和些,左手作了个捂嘴的动作。
昨晚是梦境抑或是真实已经辨别不清了,反正都躲不了,还是说了吧!唉,早说早解脱!——可能高原是这么想的吧。于是抬起头来很平静地说到:“我承认,是我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