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房间中只有保洁阿姨自己一个人,她的神情到没有太多的悲伤,毕竟死者只是她众多雇主中的一个,她只是每隔一天都会来死者家里做一次卫生而已,只是第一次遇到被带到警局的事情,有点紧张。
在他们进来的时候,保洁阿姨的脸上才带上了焦急,哭喊着说道,“警察同志俺是无辜的,俺啥也不知道,俺只是个打工的啊,你们放俺走吧!”
穿着警服的舒然对待除了红豆之外的人倒是很有亲人般的温暖,面带微笑和蔼的扶着有点害怕的保洁阿姨坐在位置上,轻声说道,“阿姨,您别急,我们知道和您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想和您问一些那家雇主的一些消息,您也知道她母亲现在悲伤过度,所以只能从您这边了解一下,您配合一下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好么!”
张海诚和红豆都随便坐下,尽量缓和那位过于紧张的保洁阿姨,过了好一会,在和舒然反复确定不会因为死人的事情牵扯自己坐牢,只是问几句话的事情,才终于点头愿意配合。
“警察叔叔你们问吧,俺知道啥都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放我走就行。”保洁阿姨年纪也不轻了,对着比她还要小上将近十几岁的张海诚叫警察叔叔,叫张队长也有揉太阳穴的冲动。
红豆最先开口,她还有几点事情要问清楚,“你在这家干活有多久了?平时都做些什么?”
保洁阿姨看到开口的还是一个女同志,心里放松了不少,刚才其实挺害怕那个看上去一脸严肃的男同志的。
“我在她家做了快两年了,平时就叫我做做卫生,洗洗衣服什么的,我隔一天去一次,一两个小时也就完活了。”
“那经常见到那家的女主人么?她家会不会有外人到访,您都知道什么尽量的多说一些,大小事情都可以,只要您觉得奇怪不寻常的都说说。”
保洁阿姨倒是真的配合,很用力的在想,然后才想起什么说什么的把自己觉得怪的地方说出来,“要说奇怪吧,就是她不叫我进卧室打扫,她说自己的电脑很重要,还有睡觉的东西不喜欢人碰什么的。她很少在家里,有时候我一个星期就能见到她一次,她总是开着音乐在房间里也不出来,还有就是她家从来我都没见到过人到访。”
红豆听着保洁阿姨的话,打断她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保洁阿姨想了一下说道,“是昨天,昨天上午的时候是我要打扫的时间,我在早上十点以后去的她那,她告诉说不能太早,然后我在外面打扫的时候就听见了音乐声。”
“音乐声?什么样的音乐?”
“就是音乐唱歌的声音,那姑娘平时在家的时候都会放音乐,我就敲门告诉她我来打扫了,我还听到她回应我的声音,之后我离开的时候又敲了敲门,她可能在忙我就走了。”
阿姨的话叫红豆想到了自己敲门时候遇到的事情,就问道,“你没有在昨天见到她本人么?”
“啥意思啊?”保洁阿姨不是很明白,舒然知道红豆的意思,解释道,“阿姨,你想想你见到那家的雇主没有,或者她和你说话了没有?”
“那姑娘可不喜欢说话了,我这两年都没和她说上过几句话,她没开门,但是我问她话的时候她敲门来着。”
敲门,从关着的卧室里面传来的敲门声……很可能就是尸体的头因为勒的力度过大,折断的颈椎无力支撑死者半悬挂半拖地的尸体重量,经过敲门的小震动,撞击在门板内侧发出来类似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