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省的夏天昼夜温差很大,蝉鸣吵闹的站在树枝上嚷嚷着不喜欢绿色的夏天,阳台对面的那家年轻女人的孩子又打起来了,只是这次弟弟没有再被姐姐欺负,而是两个人乱作了一团在沙发上打打闹闹,江舟梧寂寥的凝望着这对六七岁大的姐弟,指尖香烟遗落下的几滴轻飘飘的橙色火星,烫到了他的皮肤上。
他听到了这对年龄幼小的姐弟在好奇的谈论他,约莫于八九岁的姐姐在激动地拍打弟弟的肩膀,“弟弟,快看,对面有位哥哥在吸烟耶!”
“姐姐,为什么这位哥哥一直在往我们这里看啊?”
两个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这场家和万事兴的闹剧随着年轻女人拉上窗帘结束。
江舟梧嘲笑自己不要脸,连小孩子的幸福都不放过,人家是幸福正常的姐弟关系,他是吗?他不是。
他把香烟熄灭,扔进了阳台玻璃门旁边的垃圾桶里,转身打算回到客厅里,江书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她只穿了一件洁白的睡衣,一脸担忧的注视着他,想要和他说些什么。
江舟梧抓住她的手腕,替她暖冰凉的手心,说:“温度有点凉,别冻感冒了,回去吧。”
他听到江书渔吞吞吐吐的说:“爸爸打来电话了,问我们两个有没有生活在一起,爸爸还说,我们不参加他的婚礼他能理解,只要还认他这个父亲他就满足了,我们永远是他的孩子,他不想放弃我们。”
江舟梧低眉静静凝视着她疲惫的眉眼,听到她无奈的说:“小梧,你是怎么想的呢?”
江舟梧浅浅的弯起眉眼,抚摸着她令他着迷的眉毛与眼睛,声音些许无助的说:“我们两个确实生活在一起,我也认他是父亲,但他这些话的意思还是在强迫我变回正常人,让我随便找个女朋友带到他面前给他传宗接代。”
他俯下身轻轻抱住她,身体颤抖,“我不想逼你,我也不想逼江北,我知道我不是一个正常人,你们受不了我的感情观,只需要把我当做一个精神病患者好了,不要强迫我去接受我难以接受的东西,现在不是封建年代,也不要替我去考虑我幸不幸福,我们互相过好自己的生活,哪怕我孤独终老,你嫁给了别人,我自己都能忍下来。”
江舟梧的世界观不就是和网上很流行的两个字,摆烂,不婚主义者,不生孩子的年轻人们差不多的吗?如果摆烂,不婚主义者那些年轻的男女们可以自主选择,江舟梧,他是没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的。
江书渔茫然若失的心想。
可他,又怎么会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她搂紧江舟梧的腰,轻拍他颤抖的后背,他果然是在害怕呢?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被强迫变回正常人,江书渔眼角泛红的问他:“弟弟,同性恋人可以被世界允许,你觉得你可以吗?”
江舟梧松开抱住她肩膀的手,伸出手指去给她擦眼泪,低头去亲她的嘴角,她嘴唇上被他涂抹的口红还艳丽的挂在她的嘴唇上,转而嘴唇去碰她的上下唇,他尝到了那抹口红的味道,是甜的,抬起头,他眼角泛红,眼神迷茫寂寥,慢慢地道:“不可以,我们是亲姐弟,这是有悖人伦的。”
看吧?连他都知道的事实,她又怎么可以挑动法律与人伦的底线呢?
江书渔搂住他的腰,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享受着让她难以拒绝的温暖,轻飘飘的说:“连你都知道这是有悖伦常的,我怎么敢呢?乱伦这个字眼真沉重。”
希望能得世界允许,坦荡一次说你姓名。
可他们不是同性恋人,是亲姐弟。
江书渔喜欢把所有心里的话都告诉江舟梧,也不喜欢对他隐瞒什么,哪怕她说她不爱他,他的爱让她压力很大,在他面前说她不敢和他乱伦,江舟梧就像一位朋友一样,静静听着她的真实想法,不发一言。
她和江舟梧到底是什么样的姐弟关系呢?
她努力的想着,后来的某天她才想到。
她和江舟梧是朋友是姐弟,也是窥不见天光的情人。
江书渔迷茫的抚摸他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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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恋的眉眼,看到他低眉在看她,她心里难受的让她想哭,她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主动去亲了他的嘴唇,她不太会接吻,只是用嘴唇摩擦着他的嘴唇,小野莓艳丽的红色擦到了他的嘴唇上,她看到了江舟梧的嘴唇微张着在喘气,在浓墨重彩的深蓝夜色下,江舟梧的嘴唇上遗落了从她嘴唇上留下来的口水,颜色透亮,情色性感。
她继续去亲他的嘴唇,没有伸舌头,只是去亲他的两片唇瓣,用她唇上的温度细细勾勒他的唇形,温暖他冰凉的脸色,一点情色的味道也没有。
江舟梧掐住她的腰,望着她的眼尾风情的在发红,薄薄眼皮包裹下的双眼漆黑深沉,她没有对他很情色的接吻,他也没有进一步动作,迷茫的搂住她贴向他的身体,轻微喘气。
他不知道她穿了内衣没有,很害怕再次摩擦到江书渔被他擦流血的奶子,他把自己白色短袖衬衫的扣子扣住了,应该不会那么坚硬的碰到她的乳房。
这是什么意思呢?他迷茫的想着。
在他面前,那么冷漠保守的她,怎么会主动亲吻他?
第二天谁都没有向谁提起昨天一天发生的戏剧化的事情,江书渔发现爷爷奶奶家的蔬菜和肉类没有剩余多少,就想去那家新开的超市买点肉类蔬菜,回来做顿好吃的,她开心的拉着江舟梧的手,漆黑的头发扎成了两个低低的马尾,抱着江舟梧的手臂开心的蹦蹦跳跳。
江舟梧调侃她:“姐,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没心没肺的?可不可以教教我?”
江书渔冷哼一声,去捏他的脸,“多睡觉,多吃饭,不该想的别想,除了让自己脑瓜子痛,珍惜当下就可以了。”
江舟梧挑了挑眉,“说了等于没说。”
江书渔松开抱住他的手臂,去超市门口拿了一个装物品的小推车,说:“仅限我自己,对于你这种未成年不适用。”
江舟梧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古怪,“什么意思?我十八岁了,你是不是记错我的出生年份了,我十八岁的生日还是你陪着我在重庆过的,你忘了吗?”
江书渔偷笑着没有搭理他,推着小推车就进了超市,顺便说让他快点。
“江书渔你真是气死我,不许再说我是未成年了,我不是十六岁。”
超市的面积很大,坐落在具有烟火气的街道,这条路上大部分是楼房,里面放置着琳琅满目的食品,江舟梧拿过江书渔手里的推车,问她想吃什么,江书渔看了架子上密集的零食,瞅到了辣条,她刚想放进去,江舟梧拿了一瓶老干妈放进了推车,夺过了她手里的黄色辣条挂在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