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教刀法的陌先生嘛?你们原来是朋友啊!”卖画者见陌免将一碗热腾腾的鲜浆递给鹤承期,恍然大悟道。
“是啊,原来你们也认识?”陌免问。
“说来话长。”鹤承期手捧着木碗,只觉掌中暖意,传遍了全身。
“你们不知道啊,大贵人那日买了我一副风景画。当时我大弟的矿坑,恰好缺人手,可他女儿今年生了场大病,他没多富余钱财再雇人了。我寻思,自己反正是多赚了,便拿出钱支助他。本来我也只是想帮帮忙罢了。哪想到啊,他的新矿坑,竟出了金子!”卖画者兴奋地讲到,“大弟他找人看了,说是那条矿脉,资源丰厚,还不止有金子而已。因我也是出资人,这辈子的生活啊,就有指望了!”
陌免和鹤承期听罢,恭喜了卖画人。
“要不是大贵人你当天买了我的画,让我家里有了点闲钱,我老婆未必能答应我支助大弟呢!所以啊,真是多亏了大贵人!”临行前,卖画人又道,“照理说,我应该好好答谢大贵人才对!”
“这是哪的话?先生卖画,我买画,生意往来,不过是寻常事。至于先生给大弟投资,是先生心善。善则有善报,也是合情合理。”鹤承期笑说。
那卖画人买了浆回家时,鹤承期二人,也喝成热浆,慢慢朝陌免那小屋走去。
那店里磨浆的技术极好,这热浆非但是滋味醇厚,口感也如仙泉之水般软滑无比,一时将温暖安逸,直送入心中。
“今日要教多久?”鹤承期又问陌免道。
“上午一个时辰,午后两个时辰。一共两批小孩子。”陌免答道。
“那天黑之前,便可结束咯?晚上到洞中用膳怎样?”
“好啊,然后再来几局仙麻?”
“若你不介意尛鲲和田家小哥的技巧,我自是非常期待。”鹤承期则说。
两人说笑时,忽又见那卖画人跑了过来。
此人肩下夹着一精巧的长匣子,不用说,匣中自是画作。
“大贵人,你们等一下。”卖画人追上他们,便把画塞到了鹤承期手中,“这是送给大贵人你的。”
“这……”
“那日我见大贵人注视了这副《独泊刀》许久,想来是很喜欢它。今日既见着你,便把它包起来送给你了。”卖画人言罢,深深施了一礼,“大贵人,请你务必要收下!”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便收下。”鹤承期道。
“独泊刀。”卖画人离开后,陌免说道,“他误解了你注视那幅画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鹤承期无奈一笑,问道。
“仿佛自然而然便知道。”
他一直如此。
到陌免房前时,小孩子已被各自家人领着,三三两两地向这“学堂”而来了。
“他们会在我这里,从四五岁学到十来岁。再大一些,便要为继承家业准备,或是到更大的城镇中,进入大小派门、书院学习。”陌免注视着孩子们,说道。
“跟着你学习,想必是他们非常快乐的一段时光。”
两人随便聊了聊,孩子将要到齐时,鹤承期向陌免道别,离开。
“陌大哥,那位先生是谁呀?”
“是我一位朋友,他是个很厉害的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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