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公子深信龙丘踪查不出什么来,是因他信任着自己的先祖。
而余小公子如此用心良苦,则是因他深深爱着自己的先祖。
正如他所言,他想反抗裴必逢,却一点也不恨裴必逢。这隔着数代的老少两人之间,有着非常牢固的血缘之情,那是无法割断的东西。
鹤承期观察着、感受着,眸中颇多感怀,感怀里又似有悲伤。
陌免体验到这一点,便拉过他的手,在掌中轻抚。
“果然温暖。”鹤承期低声道。
而这简单却深沉的交流,又似唤醒了某些记忆。
年幼的两人牵着手,在雪地上走着……
他们走向了……兄弟山。
“我们没有亲人,从来都没有……你和我,都没有亲人。”小鹤说。
“我们有彼此这样的同伴。”陌免道。
有这样好的同伴……便能够一直走下去……
“我们一直走下去。”鹤承期像是对陌免脑中出现的景象,有所感应,于是微笑着,轻握了后者的手。
陌免自然而然地将他的手拿到唇边,一吻。
“二位。”龙丘踪的话语,打断了他们,“很抱歉打扰,但我有两件重要的事,需询问二位。”
“堂主请问。”
“我们今日在路上相遇,而后听见了年轻佣役的喊叫、得知裴府发生的一切。”龙丘踪说道,“不过,在那之前——也就是我刚刚看到你们的时候,你们的马车,并没有走动。”
“嗯。”鹤承期并不否认。
“既然二位欲去余府,又为何忽然在那一时间,停在了那一地点呢?”
“实不相瞒,我在那一瞬间,感知到了某种异样。”鹤承期说。
“何种异样?”
“也许是某种气息,也许是某种思想的流动,恕我无法说清。”鹤承期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并非子虚乌有。”
“怎样说?”
鹤承期简单说了当时的情况,以及自己设下防护阵后,所产生的力流碰撞感。
“竟有此事。”龙丘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且余府的防盗阵,与我的子母刀,似有某些‘联结’。”鹤承期说,“我隐约觉得,在路上发生的事,和在余府防盗阵旁发生的事,有所关联。”
“余府防盗阵旁,发生了何事?”龙丘踪问道。
鹤承期如实回答。
“我明白了。还有一事,”龙丘踪点头道,“我遇到二位之时,二位想必在同行。但既然同行,又为何一人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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