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鹤承期问他。
“其他人?无厚堂的先生们,早就走了,你若说府里的人嘛,他们大概也和我一样吧?”余公子摸着下巴,说道,“他们觉得你们的喊声不可信之类的,所以不想出来。大概是——这样吧。”
“你跟紧点,我们先送你出去。”
鹤承期言罢,便和陌免两人,带着余公子向大门方向走。
但没走两步,他们立刻明白,此计不通。
他们抬头看向前方画壁。
“我记得它原本不在这儿。”鹤承期问余公子。
余公子却张大了嘴巴,惊恐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陌免眯起眼。
浓雾之中,那壁上所刻的图案,渐渐清晰了。
它们不再是舞者、乐者、优伶,而是——
灰突突、乌突突的无四肢生物,或灰突突、乌突突、四肢细长、腹部巨大的怪物。
这画壁之上所描绘,看似兄弟山上的怨念化物,其实不然。
相比那些怨念化物,它们似更具活物之相。若再仔细观察,那一个个灰突突的物体背后,似还有许多双手!
牵制着它们的手、控制着它们的手,以及——且将它们切割开来、让它们承受酷刑的手!
“罪恋者。”陌免说出这三个字。
“什……什么?”背后的小余公子,精神恍惚地问道,而后,他又似猛然清醒,“为什么?我的画啊!它们怎么会变成这一副模样!”
“不要再说你的画了!”鹤承期一声呵斥,这让余小公子又吓了一跳。
“它们过后也许会回来,也许不会,就像是那些人。”陌免道。
此时,鹤承期已凝力于掌间。
鹤承期这样做,是因他又感觉到了某种阵势。
陌免也觉察到了。
那不是刀阵,而是剑阵。
这剑阵,跟此前余府院落中的剑阵,似是一体,但又有不同。
不同的感觉……不同的气息……
鹤承期伸着手,合着眼。掌部灵力所发出的微弱光线,洒在他身上、面孔上,让他看上去,有种别致的美感。
方才还在愤怒惊恐的余小公子,不觉间竟也为这美感沉醉。
不过,能够融入这般美感之中的,却只有陌免。
陌免的力量,不知何时又与鹤承期融合在一起。
他们周遭的剑阵,也因他们的再度配合,而渐露衰微之势。
于此同时,周遭的雾渐渐淡了,壁上的画,也逐渐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余府之外,消失了一半的裴府,也缓慢地恢复成原貌。
“岂能让你坏了我大事!”
那剑阵,终于支撑不住时,竟有人从另一空间中跳出。
此人长须白发,身着暗蓝色短打,持一对血色双股剑,神采之间,飘逸与勇武参半。
他无疑正是——
“不、不,不会是……不会是……”余小公子见此,步步后退。他双眼之中,不再是恐惧或愤怒,更没了沉迷。
他双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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