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仰脸观看,分号?
宋慎并肩告知:老号在南境,我师门附近的县城里。
原来如此。瑞王点了点头。
医馆名一亮相,伙计便点燃鞭炮,刹那间噼里啪啦~锐响,红屑沫与硝烟味被春风裹着乱飞。
咳咳咳。瑞王被呛得咳嗽,宋慎引领道:来都来了,进去坐会儿?
也好。
请。宋慎彬彬有礼,神采飞扬,殿下大驾光临,敝馆蓬荜生辉,宋某高兴得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
又胡说。
瑞王难掩笑意,积攒俩月的失望、不满、郁懑不愉快感一扫而光,莫名便原谅了。他跨进医馆大门,扫视管事、伙计、宾朋等,夸道:不错,干净整洁,井然有序。
这儿太吵了,二楼清静点儿。宋慎周到招待,来,我带你上楼喝茶。
瑞王率领侍卫,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向楼梯。
此时柜台后
周彦清左手握着账本,右手放在算盘上,僵硬杵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瑞王,亦是盯着寸步不离照顾瑞王的义弟。
原来,他们那么亲密要好?
亲眼目睹了默契融洽的相见场景,周彦清浑身发冷,无法再自欺欺人。
小周,看见了吧?我猜对啦。
猜对什么?
我师弟果然对瑞王动了心!
夏莉兴奋整理衣裳,啧,那臭小子,前阵子天天往瑞王府跑,得了新鲜东西便颠颠儿相赠,见了面,笑得停不下来哟,傻气。
周彦清徒劳地反驳:无凭无据,师姐别瞎说八道。
我可没瞎说!
女人心思细腻,夏莉慨叹:难怪了,小师弟突然收起玩心,浪子回头呀,认认真真开办医馆。以前,无论咱俩怎么规劝,他总当耳边风,玩心忒重,活像混世魔王,现在终于变得稳重喽。兴许是瑞王督促的!
我一直盼着你成熟稳重,盼了十余年,万万没料到,你居然是为了瑞王改变了自己?周彦清不敢置信,失魂落魄,时而想多看一会儿,时而想瞬间离开,心像在油锅里煎,无比难受。
下一刻,宋慎望向了柜台后,愉快告知:那位就是我的结拜大哥。
哦?
瑞王停下脚步,依言望过去:一名高瘦男子金冠华服,低着头,正在拨算盘。
夏莉迅速扬起笑脸,一把拉上周彦清,笑吟吟凑近,屈膝福了福,民妇
免礼。瑞王摆手打断,温和对待唯一门客的亲人,本王路过进来看看而已,别惊扰了百姓。
是!
周彦清便没行礼,杵在边上,一时间难以冷静,恍恍惚惚,打量年轻俊美的亲王。
幸而,周围不少人在好奇打量瑞王,他的失态并不显眼。
殿下,请。宋慎一边引路,一边揽了揽义兄肩膀,乐呵呵说:清哥、师姐,走,一起上去喝茶!
周彦清大受打击,木头人一般被义弟推着登台阶,状似拘谨不安,上楼,落座,喝茶,闲聊具体喝了什么茶、聊了什么话,他事后竟记不清了。
瑞王在南玄武堂待了许久,临走前,被唯一的门客叫到角落里。
何事如此神秘?
宋慎劝道:快晌午了,今天太晚,荥水路远,你改日再去踏青,行吗?
哼。瑞王背着手,昂首。
宋慎会意,低声致歉:答应过你的事,我一件也没忘,不是不想带你去竹山游玩,而是暂时不宜激怒你三哥,而是最近较忙,抽不出空。
那你还去不去了?
去!当然去!
宋慎耳语嘱咐:但去之前,麻烦殿下给我写个请帖。
什么?瑞王茫茫然,为什么?
为了哄住庆王,避免他又阻止我主动接近你。宋慎避而不谈,不愿对方烦恼,一本正经答:因为我还没有收过王府的请帖,特好奇,想看一看它长什么模样。
请帖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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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看看。
瑞王凝视高大门客眼巴巴的可怜样儿,脑子一热便答应了,行吧。三天之后,你有空没有?
有!咱们一言为定了啊,到时见。
好。
瑞王见唯一的门客心满意足,感慨暗忖:虽然你有些懒散,但容易满足,不难养。
一晃眼,三月中旬了。
天气愈发暖和,皇宫御花园内,鸟语花香,处处生机勃勃。
惠妃在园中散步,艰难从丧女之痛中振作了起来,一腔母爱全给了儿子,叮嘱道:回去告诉琛儿,叫他按照宋大夫的方子休养身体,不必三天两头进宫请安。
是。王全英毕恭毕敬。他入宫办事,顺便探望待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妃子。
惠妃清瘦,两鬓斑白,关切问:你之前禀报过,说琛儿与宋大夫闹了些不合,现在怎么样了?他们相处得好不好?
现在?要好得很,要好得过分了。
唉,此事可大可小,不该瞒着娘娘。
即使我不禀报,娘娘也早晚知情,到时,我难逃责罚。
王全英犹豫不决,迟疑答:娘娘有所不知
第36章风波
娘娘有所不知
宫规森严,在妃子面前,奴婢是没资格抬头挺胸的。
王全英躬身回话,意欲禀报瑞王与宋慎过分亲密一事,但话涌到喉咙口时,却停下了,吞吞吐吐,迟疑不决。
惠妃毫不知情。她停下脚步,扭头看着矮胖老太监的头顶,纳闷问:有所不知什么?
有件事,老奴得禀告您。
王全英越发弯腰,盯着御花园小径的鹅卵石,烦恼思考:唉,到底该不该告诉娘娘?
说吧,什么事?莫非琛儿又与宋大夫闹不合了?
咳,他们仅在初相识时闹过不合,后来相处得挺好的。
惠妃颔首,这就好。宋大夫医术高明,良医难寻,琛儿当礼贤下士,切莫怠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