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桦一手搂着美人腰,一手撑在美人身后的门框上,用单手之力支撑着两人的身体。
所以,你男扮女装是为了白天桦轻声呢喃,似乎在极力控制着情绪。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变化。心中所想,身体所感。
何明川鼻尖与白天桦相对,对方身上的气息将他笼罩,片刻后,他两手用力,抠住白天桦的腰猛得一掀。
白天桦不敢发出声响,将手上的劲一收,扣住何明川腰前的手,抱着他一个旋转,两人瞬间交换了位置。
何明川把白天桦抵在门上,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划了一个字:皇。
呵,所图不小!白天桦轻嗤一声,凑近何明川的耳侧,将他的耳垂含住了,用舌尖刮了刮。如同预料中的,怀里的人微微颤抖,舌尖上的那粒耳垂开始升温。
不进则退,死无葬身之地。何明川闭了眼,用内力压制住了来自耳垂处的酥麻,但身体却很诚实。这档口上说着正事,太他妈的折磨人了。
何明川想骂人。
呃他喉间溢出了一声,便抬手推开了白天桦的脸。
说好的禁欲系战神呢?假的!他的身体被什么指着都不能动了。
要不,你登基吧,我助你?何明川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让它均匀地吐在白天桦的耳畔。
耳际轻轻痒痒,像头发丝撩过。
白天桦握住了何明川的手,慢慢带着它,他呼吸有些不稳起来,得用全身的内力压制紊乱的气息:救我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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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我也救你
漆黑的大殿内,衣服悉悉索索,两人时隔多年,再一次重温梦里的情景。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新奇又渴望。
两人靠在一起,同时轻舒了一口气,何明川叹息一声,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给两人细细清理着。
武安侯府世代忠良绝不可能谋逆,只会辅佐贤君。白天桦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出了一身汗,好半晌,他才努力地将自己飘起来的灵魂按捺下来,说出了武安侯府的家训。
那可就不好意思了镇远大将军得做王的男人?嗯?何明川将脏了的帕子卷起,仍旧揣进了怀里,他靠近白天桦,轻笑一声,用纤细地手指拨了拨战神冷峻的侧脸。
谁上谁下,还不知道呢!白天桦转过脸,抬手便按住了那根挑事的手指,夹起来含在嘴里。
舌尖刮过,两人身体均是一滞。
他们久别生缝,还想细说,但,耳边已经传来列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手一动,匕首便滑进了何明川腰间的玉带中,然后他迅速地拎起人*皮*面*具,覆在自己脸上,按压好脸侧的褶皱,又在何明川脸上香了一口,往后一退,便拉开门退了出去,几步就出了光明殿。
告别动作干净利落,连回个头都没有。
余都头,这么快就小解完了?何明川靠着门,听到门外的巡逻士兵向伪装的白天桦说道。
老子功能好得很!哈哈哈,快走吧!余都头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听起来年纪大上许多。
脚步声越来越远,偌大的殿里,只剩下何明川一人。
他无力地靠着门,摸着胸口,心似乎要跳出来。
耳边回响着战神紊乱的呼吸,鼻尖充斥着鱼腥的气息,何明川握着手中的匕首,心沉沦了下去。
九王府中,和悦郡主何朝阳此刻正在床上烙着饼,睡前她同父亲的一番话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父亲九王爷与当今梁安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九王爷当年放弃皇位,用尽自己所有的人脉资源,助兄弟从一众皇子中脱引而出,一举登基,深得梁安帝的感激和信任。
九王爷是睿智的,放弃人人争抢的皇位却得了一个富贵闲散的王爷之位,无牵无挂,毫无压力。何朝阳从小便是以公主的标准养的,她是九王爷的嫡长女,从小聪明伶俐,通读古今,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
和悦郡主到了婚嫁年龄,九王爷欲将她许给大皇子,他看好大皇子,女儿嫁给他便能成为皇后。没想到,和悦郡主却一脚踏进了一个叫白天桦的坑里,怎么劝都不肯爬上来。
何朝阳从武安侯府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九王妃只生了她一个女儿,心疼不已,知晓女儿心事的母亲便请来了九王爷,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解决女儿心中所想。
女儿拜见父王。何朝阳向父亲见过礼后,母亲便轻叹了一声,按了按女儿的肩,默默地出去了,给父女俩贴心地关上了门。
九王爷睿智,一定能劝动女儿这个糊涂虫。
女儿啊,父王知道你心仪白天桦。可是很多事情,并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父王别的事情都能答应你,只你的婚事,不能依你。九王爷捻着胡子,啜着茶,眼神精明,悠悠地说道。
何朝阳早慧,还是直接说明,让她想通比较好。
为什么?他可是武安侯世子,金戈铁马的镇远大将军!何朝阳扭动着手里的帕子,不服气地说道。
唉,姑娘们心中都有铁血柔情的梦,父王理解。九王爷熟知女儿的性格,先捋着顺毛,然后才话峰一转。
可是,你要明白,你做了皇后,你的儿子才有可能做皇帝呀!父王当时并非懦弱,权衡利弊后,才在最后关头放弃了皇位。如今,你的儿子能够兵不血刃、名正言顺的当上皇帝,而我,还能追授为太上皇,我比皇上多享了多少年清福呀!九王爷循循善诱。
他相信爱情和权势,孰清孰重,女儿能分得出来。
可是,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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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了白天桦对女儿的吸引力。
战神是每一个怀春少女的梦想。
下个月,你十七岁生辰到了,今年王府将为你大办,请诸位皇子、公主、朝中大臣及其家眷到场,你好好把握机会,和你大堂哥熟络熟络。九王爷看到女儿低垂下去的头,心中便松了一口气。
他精心培养的女儿一定能识实务起来。
也会请武安侯府吗?何朝阳的眼睛突然冒出了光,她死死地抠住了手里的帕子。
自然。武安侯这个老狐狸一直中立,但实力不容小觑,如果他倒向谁,谁就能在夺嫡这条路上轻松许多。巾帼不让须眉,要做皇后怎么能不明朝中局势呢?所以,九王爷也经常同嫡女讲一些朝中的事情,何朝阳聪明,马上就能领会。
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父亲!何朝阳站起来,乖巧地向父亲行了个礼。
父亲都做了那么多年闲散王爷了,荣华富贵也没有磨灭当年的野心。明明是自己实力不够,只能孤注一掷,将赌注压在兄弟身上,却说什么是权衡利弊。
当她还是三岁小孩子骗吗?
以梁安帝当年的手段,父亲如果不投诚,第一刀就会开在父亲身上,哪还有今日的富贵?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梁安帝的儿子身上,让自己去做那枚棋子?何朝阳恨恨地想。
做皇后?哼!先不说她能不能生下儿子,光是大皇子那个暴虐无道、多疑恐惧的性格,她就受不了。给他做皇后,自己吓自己就能吓死!
自然是白天桦好,虽然他面上冷,但是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成为捂暖白天桦心的那个唯一的人。
她期待着白天桦冷冷的眼神像春天的花一样全为她一个人绽放温柔。
皇后不皇后有什么要紧的?
和全天下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才不稀罕这个皇后之位。
她憧憬的便是武安侯夫妇一生一世一双人,一个儿子的三口之家。
何朝阳在心里不断盘算着朝中局势。
朝中目前成年且有实力觊觎那把位子的有三位皇子。
大皇子虽占了个长字,却不是嫡子,母亲贤妃是杨家嫡女,尽管已经削尖了脑袋想为儿子铺路,但到现在梁安帝还是没把她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