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想到,自己再妥帖的言行举止,还是被人给误会了。
那她好像也并没有十分不想见他的意思。
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不是不想回来,还可能自我认知里是自己被她赶跑了?
陶染还想再多和晏姝聊两句,但是她的未婚夫找了过来。
她也没好意思再聊这些,只是微微笑了笑表示礼貌。
“我哥呢?”一旁的晏姝先出声。
“被爷爷叫上去了,好像是陪酒。”傅野指指楼上。
贺家的长辈都是海量,晏姝不免担心起来:“啊?他万一喝多了呢?我们家人非常能喝酒,你知道的。”
“不管他,”傅野揽着晏姝的肩膀,朝陶染举举杯,把人带走。
“哎哎……可是我哥喝醉了以后……”像死人一样。
陶染还没听见后半句话,晏姝便被傅野带走了。
看着晏姝那副担心的表情,陶染就明白晏姝也知道贺南初醉酒后的样子,见人就抱。
不过他的家人都在这,应该能帮他善后。
她拾起个高脚杯靠在桌边,在想着刚刚得到的消息。
他不是为了躲着自己不回来,而是觉得自己不想见到他。
就算是自己不想见他,他也没必要乖乖的听她的话。
除非……除非……
也不可能。
他这样的人,藏不住自己半点的喜欢。
真要喜欢一个人,怕是要锣鼓喧天地直接去追,交付一腔赤诚。
就像是,当年那样。
所以,因为觉得自己不想见他就不回陆城这事。
一定是,贺南初蒙他妹妹的胡话。
这样,好像就顺了。
她扬起唇角笑了笑。
-
口里的红酒味醇厚清冽,还有些许熟悉。
她仔细尝了尝,好像是当初她连干十几杯的那款。
也多亏那天是这种红酒,她才没失态。
一整个晚上,她还没吃什么东西。
这会,她又取了块蛋糕果腹。
好在,来参加宴请的人里,没几个对她感兴趣。
许是因为,她从一开始便老老实实缩在角落的沙发。
也可能,贺南初带过许多女孩子来,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吧。
一想到这个认知,她下意识就又取了杯红酒。
三分饱的时候,她重新坐回沙发处。
实在是鞋不跟脚。
鞋子刚落地,依稀听到背后窸窸窣窣地低语声。
“姐,今天怎么她也来了?”
“你说谁?”
“初春那个陶什么的那小贱人,前两天得罪你那个。”
“一说我就来气,我想找人打她来着,谁成想被贺总给护住了。”
“你不是说托了个中间人给贺总赔礼道歉,怎么样了?”
“人家没接受,给赶出来了。”
“啊,那怎么办啊,贺家我们可得罪不起……”
“我再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疏通疏通……”
“妈的,谁知道那初春这么狠,为了签个合同,小贱人都能爬人床上去。”
“毕竟这数目确实挺大,贺总长得也不错……”
真不是故意听见的,这一唱一和的敢情是在说她。
估计后面是筹备今天宴会的格斯王燕,和她那个合伙人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