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说‘这里隐藏着神秘符号’“,张律仍着侧脸,
“你没看见小河枯干的那一段,还有刚才停车的地方都有浅浅的墙根,而河里有水的地段却没有,这样河和残墙组成了什么符号“,郁兰在空中划了一个‘∈’,
张律沉吟片刻回答:“嗯,也许是某种符咒吧”,
郁兰抿嘴一笑,“刘大个的话你也当真,还咒语呢”,
“那是什么“,张律还是不解,
“傻瓜,不是画给你看了吗,中学数学没读过啊,不就是那个‘属于’吗“,
“属于?,属于谁啊“,张律忍不住笑出声来,
“属于啊,属于一种神秘力量,这种力量是在预告自己控制权柄“,郁兰说出这话时故意将脸抬得高高的,
张律暗暗地惊喜,上天还是厚待他的,赐给他心灵相同的伙伴,
喜悦之际,他想嬉笑她一番,“不是还有一座桥吗“,
“老傻瓜,桥是以后造的,你懂吗,沟壑是上天怒气使然,高山低洼则是上天愉悦时的律动,人吗,于是四处造桥修路弥补呗“,
“前所未闻,振聋发聩,说实在的你应该去写小说去“,
“我本来就是文科生吗“。
在E区刑侦大队,PPT上翻动着死者的各种姿势,旁边身材魁梧的刘队正介绍着案情,“死者女性,年龄在30-35岁,未生育,但已不是女孩,死亡时间距今40到48小时之间,死前没有殴打和性侵犯的痕迹,在她胃里发现了剧毒药物,而且死者没穿外衣,我们推断她是在非公共场所被熟人下的毒“,
郁兰插上话说:“刘大,你没注意死者的双手双脚都反绑在后面,而且手脚捆在一起,你不觉得有象征含义吗,或者说是一种古老的惩戒”,
刘大队对她笑了笑,低头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是的,我们注意到了,死者被发现时,她是被身后手脚间插的一块条形石块被固定在水下,也就是说她是被跪站在河里,至于你说的是否有宗教含义的凶杀,我们这里没有宣示过的邪教组织,最近发生的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案件也没有类似的特征,不过,这给我们破案留下了线索,现在,我要给你们最关键的“,
刘大队轻咳了一声,”请看“,随着他手中遥控器一抖,立刻出现了一幅死者眼睛的大特写,
“眼球是绿“,郁兰一声惊叫,
“这是本案最大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