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圆满结束,教练当时也有在看直播,见萧亚和祁荔都作为领舞表演表示很开心,特地放他们几天的假。
“才叁天,等于没放一样。”萧亚不满地说。
他们约出来喝下午茶,祁荔拿了一块小蛋糕放进嘴里,讲话有些含糊不清,“知足吧,咱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呢。”
“诶,话说,你到底和云盏怎么样了?”他神经兮兮的凑过来,“真的不在一起了吗,我倒觉得你们还蛮配。”
祁荔作势要打他,“你眼瞎了吧。”
“当初说分就分,他突然就不见了,你们当时因为什么吵的那么大啊?”
“他抛弃我的。”
“什么!”萧亚蹭的一下站起来,有些生气,“他敢抛弃你?他妈的,我昨天就应该把他骂一顿!你怎么样,有没有很伤心难过?”
“没有。”
他冷静下来,安分坐在椅子上,“真的吗,但上次我看见眼眶红红的。”
祁荔没印象,“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我叫你帮我买感冒药的那天啊,好像是他消失的那一天吧,你眼睛鼻子都红红的。”
“我靠,你知道啊?那你怎么不问我?”
萧亚看了她一眼,“我以为是你想到你爸妈的事情哭的,就没敢问你。”
“不是啦,就是因为他哭的。”她笑了笑。
殊不知这一抹笑在萧亚眼里就是强颜欢笑,他心疼地上前抱住祁荔,“我真没想到你会喜欢上他,那人看起来就不像好人,哼,咱们下次换个更帅更体贴的。”
“神经病,我找男的干什么。”祁荔真的无语,一把推开他。
“对哦,我都忘了。”他又抱住她,“那我再给你介绍几个?”
“不要,最近没什么兴趣。”
“你很久没上床了吧,憋的不难受吗?”
“也还行。”她欲望没那么强,而且自己一直都有很多事,根本没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他坐回去继续喝茶,喋喋不休地讲着上次庆功宴下来第二场唱歌的事情,她左右进右耳出,嗯嗯的回复他。
“话说你真的百分之百喜欢女的吗?”
祁荔不懂为什么话题又转到两性关系上面来了,但还是耐心回答他:“应该吧。”
现在她不敢保证了,虽然不喜欢云盏这个人,但说实话和他做爱真的很爽。
如果不喜欢男的会起性欲吗?
她不清楚,也觉得深入探讨这个没有意义。
以前她喜欢女人,就是因为女人体贴,比男人懂女人的想法,性爱在她看来是要和喜欢的人做,而她正好喜欢女人,所以喜欢和女人做。
高中的时候初尝禁果,交往的男朋友她不是不喜欢,但上床就是没感觉,就连在一起的时候也感觉少了一点激情。
这是为什么呢?还是不够喜欢吗?
萧亚突然的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我啊,喜欢比我强势健壮的男人,你懂吧,就是我喜欢在他们怀里的感觉,很有安全感,我喜欢让我自己成为被保护的对象。”
她默默地听着。
“女人给我感觉还是很娇弱,应该是体型天生就比男人小吧,就算再强势再厉害的女人我都没感觉,就比如巩卓和万理那一类。”他抬眼看祁荔,“如果你想知道你自己的取向,不妨对比一下男女的相同类型,我觉得你喜欢的和我差不多,那你是更喜欢男版还是女版呢?”
她还真没怎么思考过,默了半响,如实回答:“女版。”
萧亚笑起来,“那看来真的是喜欢女的诶。”
祁荔瞪了他一眼,“那要不然我前二十年在干什么?”
这叁天他们除了睡觉就是在外面玩,其他同僚羡慕死他们了,但叁天根本不能尽兴,萧亚又壮着胆子去找教练申请多几天。
果不其然被骂了一顿,没办法,只好乖乖去训练。
正巧赶上节假日,他们没训练几天又要放假了,祁荔打算回小镇陪爸爸,却被武南一个电话打过来不得不留下,“谭先生来了。”
这段时间谭先生一直在国内,但一直在本部,并没有到这里来。
她说找时间去一趟北门便挂了电话。
萧亚过来敲门,“你假期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和我回去?”
“不用,我自己挺好的。”
“我不太放心,你还是和我一起回去吧。”
祁荔哭笑不得,“真不用,我会叫一些朋友过来陪我,你好好玩啊。”
听她这么说萧亚只能答应。
她不需要自己坐车,有专门的人过来接,还是上次那个司机。
“祁小姐,我也看了你的演出,真的是很厉害。”司机透过后视镜笑着说。
祁荔也笑着回:“谢谢,能得到你们一致的表扬,看来我跳的真的很不错啊。”
“当然,没见过比你跳的更好的了。”
熟悉的大楼映入眼帘,她还是被人带领走了后门,有人帮忙按电梯,直接升到谭先生的办公室。
她觉得很有意思的一点,就是不管是本部还是分部,他的办公室长得都一样。
“叔叔,我来了。”她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谭先生。
他在喝茶,见祁荔来了吩咐秘书倒一杯茶给她。
“最近怎么样?”他问。
“还可以,团体演出训练的累一点。”
面前摆放着她喜欢吃的草莓,也顾不上洗没洗手直接拿起来吃了一颗。
“武南呢?”她扫视了办公室一周,没看见那个身影。
“他今天有任务。”
“你们最近很忙吗?我看武南也不找我出来喝酒了。”
虽然他们并没有经常约出来过。
“嗯,处理一下跟在你后面那些贝利的人。”
祁荔皱眉,“这样不就会暴露北门的身份吗?”
谭先生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他们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她并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武南应该和你说过零区的事情吧。”他淡淡道,“零区的人有些是我从贫困地区挖掘出来的,贝利叶不例外,看来咱们的人和他们对上了。”
祁荔大致明白什么意思了,同一地区的人进了两个对立的组织。
“这会造成什么影响?”她问。
谭先生默了半响,转着扳指,轻声道:“放心,他们清楚自己的位置。”
祁荔看着手里的红茶,微微波动的水面映射出她漂亮的脸,“零区的人应该蛮特殊的吧,也是像我一样训练吗?”
不曾想他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不是了,你是祁山的女儿,你们怎么能相提并论。”
笑容满面的脸却吐出冰冷无情的话,她再次感受到了为什么他会被称为笑面虎。
“那是怎么训练他们的?”
谭先生不介意和她说这些,背靠在沙发上,薄唇轻启,“我特地选择条件很差的孩子为我效力,你觉得理由是什么?”
“好控制吗?”
“抗压能力强。”他弯了弯眼睛,眼尾的皱纹更深了,“怎么打都不会坏,拥有无限的潜力和爆发力,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所以挑选完美的杀人机器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祁荔看着谭先生,他周身的感觉变了,不,应该说是一直存在着,这种身为上位者的压迫感和对待蝼蚁的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