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厅坐了,胡谦道:“小胥一直也想来的,只是金陵那边一直有事走不开,眼看过了年,又见玉珍思念双亲,实在不忍再等,便冒险过来了。”
沈玉珍和杨氏立即又哭了起来。
胡谦四处看了看道:“怎么不见廉弟?”
沈三石叹气道:“这孩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整天想着做大将军。
后来被我骂了一顿,本以为会安分写,谁曾想前些日子他竟偷偷跑出家,留下书信说是要去马守备那里投军。”
沈玉珍大惊失色,“怎么偏偏去了马守备那里。”
沈三石道:“怎么了?马守备那里出什么事了吗?”
胡谦道:“哦,那个……马守备为人严苛,只怕廉弟受不了这个苦。”
沈玉珍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吃过晚饭,胡谦和沈玉珍回到房间。
“相公,这可怎么办啊?”
“廉弟虽说是去投马守备,但也不一定真能找到,也许他去了别的地方。”
“可是……妾身就这么一个弟弟,实在是……”
说着又哭了起来。
胡谦将她拥入怀中,正待说时,小环忽地轻声道:“小姐,夫人请你过去呢。”
两人对望一眼,难道看出什么端倪了?
胡谦道:“就算他们问你,你也不能说,要不然事情就更糟了。”
沈玉珍点点头,整理好衣服出了房门。
过了许久,她终于回来。
胡谦立即将她拉到床上。
“怎么样?是问廉弟的事情吗?”
她摇摇头,面色怪异道:“娘给我介绍了一个郎中。”
“什么意思?”
话才问出口,便立即明白过来。
她继续说道:“娘看我肚子空空,便问了些……那个事情,然后就给介绍了一个郎中,说是专治此类疑难杂症,让咱们明天去看看。”
胡谦点点头,“那娘子的意思呢?”
“就去看看也好,免得娘担心,只不过……此事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妾身只怕影响相公的名声。”
“这有什么影响?”
“妾身还在闺中时,时常听下人说谁家的娘子无法生育,由此嘲笑那主人家绝了后,所以……”
胡谦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这有什么,你我都还年轻,还怕没有孩子吗。再说,这事还不一定是你的问题呢,也许问题在相公身上?”
她摇了摇头道:“从来都只听说妇人不能生,还从没听说问题在男子身上。”
“是不是,等几个月看看阿绣的情况再说,若阿绣也不能怀上,那问题不就在相公身上了嘛。”
“不对,那样的话,问题肯定是在阿绣身上,如何能在相公身上呢。”
“有没有问题,你问问它不就知道了。”
“问谁?”
“它。”
沈玉珍脸上一红,“要……怎么问?”
“就按医书上所说的,按望闻问切之法就行。”
她俯下身,一脸认真道:“问了就能有结果吗?”
“是的,它肯定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她点点头,直直地看着,喃喃道:“望……闻……问……切……”遂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