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杯摔碎的声音,乐宁怔愣片刻,抬眼望见了令她震惊的一幕。
张静婉拿着摔碎瓷碗的碎片,重重在喉间花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母妃——”乐宁哭着跑去扶着张静婉摇摇欲坠的身子,看着母妃苍白决绝的面孔她心痛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母妃,阿宁对不起你……”
“阿宁,跟我走吧,我实在不忍心你小小年纪,误入歧途啊!”
“我……我……”乐宁咬着唇,看着张静婉脖间流下的鲜血浸湿了衣领,她无助可怜地看向同样愣在前方的萧镇,心痛地无法言语。
萧镇回过神来,道:“我去找太医来给你医治。”
张静婉摇头,虚弱着声音道:“答应我,让我带阿宁走,不然今天,我便死在这里,我倒要瞧瞧,我因为你俩死了,以后你是否还能安心地同阿宁这样厮混下去。”
萧镇高大的身影静静伫立在那里,如同一尊佛像,他握紧拳头,沉默良久,直到乐宁开口打破了一室的死寂。
“父王,我跟母妃走。”
萧镇看向乐宁,眼中溢满浓浓的深情:“宁宁,你真的忍心离开我吗?”
乐宁摇头,泣道:“不,父王,宁宁不忍心,可是宁宁更不忍心母妃因我们的事而伤害自己的身体,只是四年,待宁宁及笄,再回到您的身边,可好?”
“四年……不行啊,那太久了宁宁。”萧镇摇头,他走近乐宁,想将她拉到自己这边,可是乐宁一句话阻止了他。
“父王,母妃今天都这般决绝了,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做傻事。”
萧镇沉默了。
良久,只听得一道悠远而清冷的声音:“好。”
张静婉长舒一口气,她缓慢放下执于脖间的瓷片,看着萧镇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发誓,乐宁及笄之前,你不能再见她一面。”
萧镇冷笑:“张静婉,你不要得寸进尺。”
张静婉拿着瓷片又在脖间划了一道细细的伤口,乐宁反应不及她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静婉这样伤害自己。
“父王,答应母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