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安。
“发生了何事?这样惊恐?”
“王……王爷……”说着车夫恐惧的目光瞥向茶楼里。
乐宁握紧拳头,迈步缓缓踏入茶楼。
此时茶楼内充满了忠王府侍卫,有几个还是乐宁熟悉的面孔,萧镇一身紫衣华服端坐在茶楼中央,面前跪着颤抖如筛糠的茶楼老板。
空气中弥漫着死寂的气息,只有乐宁的脚步声在茶楼内回荡,甚至能听到微微的回声。
萧镇抿了口茶,目光沉沉看向乐宁,说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乐宁垂首默然,面上虽一片平静然心中已掀起滔天巨浪,她思索着该怎样跟萧镇合理的解释今晚的事情。
良久,她缓缓道:
“父王,我只是在太子府太过无趣,所以出来溜达了一圈。”
“哦?”萧镇重重放下茶盏,阴沉目光射向乐宁。
“那他,是怎么回事?”说话间,忠王府侍卫将周嘉年押了上来。
乐宁呼吸一滞。她侧目看了看一脸颓丧的周嘉年,又抬起头看向萧镇。
“我……”乐宁的心跳的很快很快,她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在想为什么父王会知道这件事情。
萧镇冷冷看向乐宁,目光又放在周嘉年嘴上的伤,倏地抬脚狠狠踢向周嘉年:“本王的人你也敢碰,找死?”
周嘉年被萧镇一脚踢的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一般,他吃痛地捂住腹部,颤颤悠悠地跪地道歉:“王爷,我错了,我刚刚昏了头轻薄了乐宁是我该死。但是我对乐宁……”
意识到他接下来的话能引得萧镇如何震怒,乐宁忙打断他:“周嘉年,你闭嘴!”然后跑到萧镇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父王,宁宁错了。宁宁不该乱跑出来玩让您担心。”少女柔软甜美的声音在茶楼里回荡,软玉温香,放在从前或许萧镇还能软下心来,可今天让他知道他一直娇宠掌心的珍宝不仅跟周嘉年暗暗私会,还去了那种地方,这实在叫他难以接受。
重重地将乐宁环在腰上的小手甩开,萧镇转身问道:“你和他刚刚去了什么地方?”
乐宁余光扫了下周围,深觉在此被萧镇逼问略有不妥,咬唇对萧镇哀求道:“父王,我们回府再说好吗?”
萧镇尚在气头,根本不顾大庭广众之下,朝乐宁怒骂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去了哪儿。那种地方是你一个女子能去的吗?你还知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乐宁白皙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父王,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最可恨的是他,告诉我是他引诱你去的,我就原谅你这一次。是不是他?”说着萧镇冒出青筋的手指向一旁跪着的周嘉年。
乐宁看了看周嘉年,心想着他此时也很痛苦吧,如果今日告诉父王是他带自己去的,那他今天肯定不能活着出这个茶楼啊……
“不是。”乐宁摇头。“是我让他带我去的。只是父王,我去那并非做什么坏事,我只是好奇想去看一看而已。”
“看来真是我平时太宠着你了。惯得你无法无天。”
“不管是你让他带你去的还是他要带你去的,今天他碰了你,终归要付出代价的。”说着朝陈绍使了个眼色。
乐宁一惊:“不要父王,他是周太医的儿子啊,您不能随便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