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描写顾观南很不喜欢陌生人闯入自己的生活,所以家里只留了几个从小照顾他的佣人,除了祝微星更加不会带陌生客人回家。
沈知北心知肚明,自己之所以能坐在这里,十有八九是沾了祝微星的光。毕竟书里还说了,顾观南对谁都冷漠又绝情,但唯独对祝微星有求必应。
顾观南一回家就钻进了书房,除了在大门口那意义不明的一眼,之后一个眼神都没再甩给他。
不过没有了顾观南压迫十足的目光,沈知北也能自在许多。他尽量不去想这是顾观南的家,安慰自己就是在好朋友家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这时,祝微星端着一盘刚烤好的松饼从厨房出来,献宝似的递到沈知北面前,从盘子里捡起一块塞进了沈知北的嘴里:“尝尝看好不好吃,松饼是我上午做的,后来临时被教授叫回了学校就拜托家里佣人帮忙放进烤箱了。虽然火候稍微大了一点,但味道还不错的,也不是很糊对不对?”
沈知北仔细品尝了一番,配合得点点头:“好吃的!”
祝微星满意地笑了笑,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道:“这是专门为观南哥做的。”
沈知北鼓着腮帮子抬头看他。
祝微星也给自己挑了一块,边吃边道:“观南哥不喜欢吃甜食,但又意外喜欢松饼,不过呢,外面的松饼他都嫌太甜了,我呢正好闲着也是闲着,就经常给他做一些不太甜的松饼。”
沈知北嘿嘿傻笑了一下,感叹了一句:“你们感情真好。”
“那可不。”祝微星笑着捏捏他的脸颊,“观南哥对我和我家都可好了。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差点就死了,治疗又要一大笔前,我家条件不是很好,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是观南哥帮我支付了医药费,还请了最权威的专家给我治病,后来他还安排我爸妈进了顾家的公司上班,我们家情况这才慢慢好了起来。所以呀,在我心里观南哥就跟我亲哥哥没两样了。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他。他是个好人。”
沈知北可算是懂了祝微星给顾观南十米厚的滤镜是怎么来得了。不过他也很纳闷,顾观南和祝微星非亲非故,为什么独独对他这么好呢?
祝微星又投喂了沈知北一会儿就让他先在客厅坐一会儿,先去顾观南的书房送松饼了。
沈知北坐得腰酸背痛,准备站起来活动活动。
顾家虽然和俞家水平相当,但大宅子的奢华程度而言,顾家完全比不上俞家。俞敏夫妻俩都是极有品味的人,平时就喜欢收藏古董古画,所以家里随处可见天价的收藏品,就连一个不起眼的擦脚垫都是手工制作的工艺品。
而顾家大宅却是将低调简约贯穿到底,几乎看不到艺术品的身影。而且为了照顾顾观南腿脚不便,就连家具都很少,放眼望去空空荡荡,看着有些冷冷清清的。
屋子内部有装电梯,但顾观南还是把起居室和书房都安在了一楼。
大概是为了不打扰到顾观南,沈知北发现顾家的佣人基本都只在厨房和屋外活动,很少过来客厅这边,顾观南的卧室和书房更是禁地,除了祝微星和管家,其他人都不敢过来。
沈知北此时就在客厅打转,他原本还想跑去书房门口偷听祝微星和顾观南谈话的,但是他刚走到书房门口,神出鬼没的管家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语气礼貌又强硬地把他请回了客厅。
沈知北讨了没趣,也不敢再胡乱走动,又坐了回去,边吃松饼边等祝微星出来。
书房里。
祝微星将松饼放到书桌上,招呼正在看文件的顾观南:“我刚烤好的松饼,尝尝看。火候没掌握好,有些烤糊了,不过知北说还是好吃的。”
顾观南放下文件,正要拿松饼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神情有些不悦地问:“你给别人吃了?”
祝微星无辜状:“那人家是客人嘛,难不成你还要吃独食啊。”
顾观南不答,兀自拿起一块松饼吃。
祝微星见他杯里空了,又自觉拿过来帮他倒了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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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观南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目光瞥了一眼撑着手臂乖巧站在一旁的祝微星,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那个朋友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祝微星明知故问。
顾观南也不拆穿:“以前从没听你说起过他。”
“是啊,”祝微星微微一笑,“因为我也是今天刚认识他啊。”
顾观南眉头就皱了起来:“第一天认识就往家里带?”
祝微星以为顾观南是不喜欢自己带沈知北回家,赶紧解释:“知北他智力发育不健全,性格比较单纯。家里因此管得很严,平时都不让他出门。我中午在知味吃饭,看见他被两个男人欺负就帮他解围了。你别看他有些呆呆的,但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很听话很懂事,跟我也特别合拍,所以他说他不想回家时我看着挺可怜就给带回来了。”
顾观南喝着咖啡,未做反应。
祝微星担心顾观南一个不高兴就要把沈知北赶出门,一再保证:“他就睡一晚,也不需要准备客房,跟我睡一屋就可以。知北真的很乖很乖,一定不会打扰你的。让他留下来好不好,哥?”
顾观南总算开口了,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你都把人带进门了,我还能说什么?”
祝微星总算安心了,朝他感激一笑:“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带知北回屋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走到门口,顾观南却又出声叫住了他。祝微星停下脚步,转过身问:“还有事?”
顾观南往后一靠,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问:“你说遇见那傻子时他正被人欺负?”
祝微星不满皱眉:“你别傻子傻子的叫,多难听啊,知北就是比较单纯而已!”
顾观南不以为意,不过还是改了口:“继续说沈知北的事。”
祝微星这才满意:“中午我在知味吃饭,吃完饭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就看到知北被两个年轻男人欺负。其中一个人说话可难听了。当时我为了替知北解围就谎称是他的朋友,结果那个人竟然问我是不是也是傻子,还说正常人都不会跟傻子玩的。”
顾观南神情一凛:“他骂你了?”
“我后来也骂回去了,所以不吃亏,主要还是知北。”祝微星现在想起那两个的嘴脸还一肚子气,“那两个人是知北家世交的孩子,经常欺负他,可没素质了。”
顾观南漠不关心得嗯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叮嘱了祝微星一句:“以后少出头,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解救。”
祝微星瘪了瘪嘴,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当面反驳顾观南,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离开了书房。
沈知北在客厅呆坐地都快睡过去了,祝微星终于从书房出来了,神情还有些不高兴。他站起来问:“你怎么了?”
祝微星见到沈知北脸上才总算恢复了些笑容,摇摇头,一把拉起沈知北的手:“没什么。困了没?我带你回屋睡觉吧。”
沈知北看了眼祝微星身后房门紧闭的书房,无声点了点头。
祝微星就拉着他上了二楼,边走边说:“今天你就跟我睡一屋好不好?我的床很大,两个人睡也不会挤。我那里还有一套全新的睡衣,当时买小了就放着没穿,尺寸应该刚好适合你。”
沈知北看了眼祝微星纤细的身形,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更加瘦弱的小身板,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