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温庭玉小声嘟囔, 我那么猛的一个大猛男。
刚才是谁喘成那样?陆垣确认温庭玉确实没发烧,不过脸有点儿烫。
操温庭玉觉得脸更烫了,用手去捂陆垣的嘴, 闭嘴。
正在进行时的时候温庭玉完全没感觉,大脑, 手, 嘴, 身体, 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又好像那些动作身体天生就会,触发之后全凭本能。
但现在变成了过去时,所有漂流在外的感觉仿佛一瞬间全都找到了回家的路,刚才的场景全都想起来了, 一个都没落。
手上的触碰,耳边的喘息,还有口中的撕咬。
最后同时到达的终点。
陆垣隐忍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致命的吸引。
温庭玉长舒了口气, 平复了下自己隐隐又要升起来的欲|望。
手上的味道还在, 刚才的烧烤外卖里送了几张餐巾纸,俩人一人拿了一张擦了擦沾在手上的东西。
现在的烧烤居然送餐巾纸了,而且这个量非常的不抠门。
温庭玉边擦边想着估计卖家也没想到这几张纸居然能用来擦这玩意儿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温庭玉及时把跑到天边的脑子拉了回来, 擦完之后拿在手里不知道往哪儿扔了,他看了看陆垣。
陆垣非常坦然的把卫生纸扔到了旁边的垃圾堆里。
说是垃圾堆不怎么准确,其实也就是一个杂物角,只不过这个杂物通常都是随手扔在天台上的垃圾,物业有人定期来打扫。
就扔这儿?温庭玉看着陆垣。
没人会捡起来看这里面沾了什么。陆垣说。
温庭玉那点儿尴尬的心思被陆垣看出来之后更尴尬了,只能硬找了个借口,我说这个了么?我是想说要爱护环境。
那你去捡回来。陆垣偏过了头。
操温庭玉啧了一声,也把纸团揉吧揉吧扔了过去。
管他呢,反正也没人专门拿起来研究这两团纸到底是什么。
烧烤吃的差不多了,温庭玉低头的时候才发现,他摸了摸肚子,觉得自己都没感觉就吃了这么多。
嗯?陆垣转过头看了看温庭玉放在肚子上的手。
温庭玉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好像又有点儿饿。
刚才吃的那点儿都消耗完了。陆垣也看了看袋里的烧烤,下去吧,吃面吗?
你做啊?温庭玉问。
你要会做我等着吃也行。陆垣说。
你做。温庭玉看着他。
嗯。陆垣点了点头,家里有面吗?
温庭玉想了想,上次他去超市买吃的还是上周,自己做饭简直就是项艰难而不可完成的任务,没有任何挣扎的温庭玉就放弃了这项挑战。
没有。温庭玉笑了笑,方便面都没有,怎么办?现在去买会不会都关门儿了?
去我那儿拿吧。陆垣说,我那儿有。
成。温庭玉点了点头。
俩人把没吃完的烧烤用袋子提了回去,收拾的时候温庭玉数了下酒瓶,他喝了三瓶,剩下的六瓶全是陆垣喝的,温庭玉都没注意这人居然喝了那么多。
站起来的时候胸口有点儿疼,温庭玉扶了下墙,同时感觉到了眩晕,差点儿没站住。
本来就已经残了,现在跟马上就能倒那儿似的。
陆垣还坐在地上。
温庭玉看了看陆垣,发现脸色有点儿难看。
你醉了?温庭玉不确定的问。
啤酒不醉人。陆垣顿了顿皱着眉说,腿有点儿麻,站不起来。
至于温庭玉没说完愣了愣,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带着震惊,你在这儿坐了一天?
嗯。陆垣没再说话,又呆了一会儿满眼雪花屏的感觉退下去之后才起来,走吧。
你温庭玉都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他妈有空翻个身动动也成啊。
不想动。陆垣说。
站门口掏钥匙的时候温庭玉咬了咬嘴唇,把刚才忍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要不你今儿晚上就住我那儿吧。
陆垣没说话抬头看了看他。
就温庭玉跟挤牙膏似的,你右手还带着伤呢,一只手干什么都不方便吧,咱俩呆一块儿也方便点儿,而且我也有伤,万一
你想让我过去伺候你就直说。陆垣拧了拧钥匙把门打开了。
操?我哪儿说了!温庭玉喊了声,我说的是你手伤!爱来不来!
吼完一顿才觉得那点儿从天台带下来的尴尬慢慢消失了,要搁以前,打死他都不会想到有一天居然能因为一个人这么纠结,估计吓都能吓死。
而且俩人刚干了不要脸的事儿,这会儿反而跟纯情小男生似的。
温庭玉没等到陆垣的回复,看着进了厨房的陆垣又喊了一句,来不来啊?
嗯。陆垣拿了点面条出来,声音很轻,去。
这他妈不就结了。温庭玉转过了身去,费死个劲。
心情瞬间又扬了起来。
真没出息啊
锁门前温庭玉看了陆垣一眼,发现正好跟陆垣对视了。
干嘛?突然对上了陆垣的眼,温庭玉有点儿不好意思。
想笑别憋着。陆垣说。
我笑了吗?温庭玉愣了愣。
没有。陆垣说着冲他勾了勾嘴角,不过很快就放下了,这是笑,你顶多算是憋笑。
操。温庭玉发现自己现在对陆垣的任何动作都能看出来诱|惑,简直没救了,我矜持矜持。
一开门一道身影跟闪电一样就飞了过来,落到温庭玉的眼前,温庭玉吓得差点儿重新关上门。
六块钱在家待了一天没等到温庭玉,早饿得不行了,围着俩人脚后跟来回转,而且还一直想往温庭玉身上窜。
乖儿子,别霍霍你爹,你爹背上有伤,骨头都酥了,虽然你是条小狗,你爹也经不起你折腾。温庭玉往下扒拉着六块钱。
六块钱跟听懂了似的从温庭玉身上下来之后又朝陆垣看了过去。
你二爹也不行。温庭玉看到了六块钱的眼神儿,他手上也有伤,我们俩一块儿受的伤,你去笼子里,我给你拿吃的。
六块钱边走边摔的摔进了笼子里,为了表示急切还汪汪的叫了两声。
往六块钱碗里添好水和粮之后陆垣才开口,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