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知道。”
廖霍点点头,对保安示意了一下。
舒晚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看来这是遇到贵主儿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了句谢谢,便快步走进夜总会大厅。
易辞洲只告诉了一个房间号,然而夜总会里面大得吓人,除了标准的酒吧club,还有一个巨大的舞池迪厅,根本找不到那些包厢在哪里。
她在走廊跑来跑去,抓住一个服务生就问:“2677在哪?”
这些服务生都精得很。
他一见舒晚根本不像夜总会的常客,第一感觉就是来找事儿的。
他摇摇头,一句话不说绕过她就走了。
一连问了几个服务生都是如此,舒晚焦急地站在走廊边,直接拨通了易辞洲的电话。
那边刚刚接通,舒晚就急迫地低吼道:“你下来接我!”
电话那头莫名一愣,易辞洲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时软软弱弱的女人着急起来还会冲他吼。
有的时候,寡淡无味的汤汁也需要一点点辣味的调味剂,他几不可闻地哂笑了一下,连自己都没发现,“哦……你在哪?”
舒晚左右环顾一番,描述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易辞洲淡淡说道:“走廊走到尽头,进一个玻璃门,顺着楼梯往下走,电梯间在那里,上到二楼左拐,根据指示牌就能找到。”
“……迷宫么?”
舒晚默默记下来,没答他的话。
易辞洲以为她没听明白,不耐烦地说道:“付沉下去接你。”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舒晚在原地等了等,不过一分钟,付沉就从走廊尽头快步跑了过来。
“太太。”
舒晚示意他带路,边走边问:“舒涞怎么回事?”
付沉皱了皱眉,低声说道:“他把一台布加迪威龙给划了,当场抓住。”
“很贵吗?”
“全球限量99台。”
“……”
舒晚心中山石崩塌,但脚步没停,反而走得更快了一些。她问道:“划得严重吗?易辞洲的车那么多,也不差这一辆吧?”
易辞洲有一台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龙,还是骚眼的电光蓝,他几乎把它当成了老婆,舒晚是知道的。
进了电梯间,付沉窘着脸按下了按钮,然后道:“关键就是,舒先生划错车了,易总的那台根本没从国外运回来。”
舒晚懵了一瞬:“那他划的是谁的?”
“是廖先生的。”他顿了顿,低声说:“也就是这家夜总会幕后大佬的车,今天易总开的是廖先生的车,估计您弟弟以为是易总的。”
“……”
随着“叮咚”一声,电梯停在了二楼。
舒晚张了张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跟着付沉走到2677门口,昏暗的光线下,除了淡淡的烟味和浓浓的酒味,就剩下满走廊的香水味,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个什么模样。
付沉敲了敲门,然后直接将门推开。
舒晚镇定了一秒走了进去。
里面的场景基本如她所想,舒涞站在包厢的犄角旮旯里瑟瑟发抖,一见她来了,除了眼底闪光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饭桶……
而易辞洲正坐在沙发的正中央,边上是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男人,男人的旁边坐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举着酒杯吊着胳膊,正劝着男人喝酒。
看到男人的一瞬间,舒晚和那个人不由同时一愣。
这个男人不就是刚才在夜总会门口碰到的吗?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刚才在门口,保安喊的就是“廖先生”。
这样看来,舒涞那个混小子划的车,正是这位廖先生的。
巧或不巧就是这么意想不到,廖霍挑了挑眉,问道:“这位是……?”
舒晚镇定了几秒,看着易辞洲那凉薄的眼神,淡定道:“他老婆。”
易辞洲一听,倒是有点诧异,他喝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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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话。
廖霍眼底稍稍一黯,但随即又恢复如初,恍然般地扫过她的耳鬓,看来易辞洲口中的“聋子”不是不听话,而是……真的听不见。
他轻轻哂笑,对易辞洲说:“很漂亮,难怪你藏着掖着。”
易辞洲听着,面无表情地咬了咬下颌,依然一言不发。
舒晚深吸了一口气,在易辞洲的目光下,走向已经站不住脚的舒涞,压着情绪问道:“你干了什么?”
虽然是明知故问,但舒晚了解易辞洲,一定要亲口问出来表现出自己的立场。尤其是舒涞这种一无所成的酒囊饭袋,自己表态,才能让易辞洲消气,他消气了,旁边那位廖先生才能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