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也笑了,看着屈南,仿佛已经预知了他下一步。这不合适吧,马上要比赛了,你这个体育部的副部长带头请假?我还打算提你上去当部长呢,有没有兴趣?
陈双抬了下头,我艹,屈南居然这么厉害?
完了,自己徒弟完了,陶文昌预感大事不妙。白队这时候把这件事拎出来说,摆明了是帮着屈南,专门说给陈双听的。这叫什么?这他妈就叫僚机。
再说吧,我先走了啊。屈南又朝白洋笑了一下,擦肩而过。
等等陶文昌刚想叫住他们,因为教练马上过来,知道屈南请假买水一定大发雷霆。可是忽然,他像咬了舌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自己徒弟跟着屈南走了,仿佛吃了个哑巴亏。
这不对啊,屈南敢请假一定有把握教练会放人,因为因为他中午加练了,所以下午提前走是可以的!也就是说,屈南从中午就计划好下午的事了?
不会吧?陶文昌拧紧眉头,南哥会是这种人吗?他是不希望自己预感成真,因为陈双这个孩子,说白了就是吸渣体质。不自信,又小文艺,对恋爱莫名憧憬,自己还不知道怎么爱自己呢就想爱别人,一谈恋爱肯定是毁灭性质的,典型的缺爱综合症。
别看了,训练!白洋一巴掌拍过来,打在了陶文昌的后背上,打断了他的思路。
走过一整排更衣间,陈双攥紧的拳头才松开,还以为白队不会放人呢,多亏他和屈南有交情。不过屈南竟然是体育部副部长,他完全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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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前面的背影,更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果然,闪耀优秀的人都扎堆,大学的学生会那是什么地方?是学校里风云人物齐集的地方,陶文昌、白队、屈南、顾文宁,他们这些运动明星才应该是好朋友。
怎么了?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快听不见了,屈南半回过身,停下来。
陈双摇摇头,再跟上,特别后悔,自己那天脑袋一热,怎么会把情书塞进屈南的衣橱里呢?早知道,不如把情书塞给陶文昌。
运动场上,正躺在凳子上,大腿拴好了强力弹性带准备训练髋关节的陶文昌,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屈南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往前走,也没有往后退去靠近陈双,等着他自己愿意动了,慢慢往前挪了半步之后,才带他继续往前。
东校门新开了一家奶茶店,这时候已经排上队了。陈双看着那条不断鼓涌的人,想走,又想看,可最终只是好奇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薄荷色的店面装修。
招牌上四个大字,小左奶茶。名字也很清新。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买完就过来。屈南隔着一米距离给他书包,你喜欢喝什么?抹茶还是咖啡?喜欢甜吗?
陈双没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没喝过。他看着视野里的左下角,想了一下。都不喜欢,我不想喝,我想回家。
声音沙沙的,屈南听完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转瞬将眉头舒展开。那我想喝奶茶,你等我一下好不好?说你的时候,故意用了些重音,把选择权交给了陈双。
或许是屈南这样的人说出我想喝奶茶这几个字太过违和,陈双想起他那身严格自律下的腹肌来。他快速地扫了屈南一眼,又觉得他有些可怜,容易长胖,只能靠刻苦训练维持低体脂,偶尔想要喝一杯奶茶,还要先问自己。
好。于是陈双这回点头了,动作幅度永远小,怕刘海儿遮不住。
屈南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来,转身走向了队尾。陈双背好书包,自然而然地去找树荫站着,靠着一棵树,不由自主地叼起了烟糖。
相比和动物打交道,他更喜欢植物。植物最好了,只要一腔热血去浇灌,它就漂亮给你看。自己藏在废弃工厂里的秘密基地里就长满了植物,有三层楼高的黄木香和五色地锦,有斑驳迷离的树影。
现在,他一头金头发,浅土色t恤配深土色外套,同色系的半长不短短裤,和树干颜色完美融为一体。不少情侣从奶茶店里出来,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杯。
奶茶很漂亮,有透明的杯壁,半透明的饮料,加冰块儿或者冰淇淋。圆盖下面挤满奶油,小山似的,洒满了粉粉红红的碎屑,或者一层奥利奥。
他盯着他们手里的杯子,看的不是饮料,是第二杯半价的资格。要是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他也想带那个人来喝奶茶,享受一次第二杯半价。
给。他正想着,左边一个声音。陈双转头一看,一杯巨大的奶茶快要顶在自己鼻子上了。
绿茶加奶盖,半糖,你尝尝?屈南举着杯子,冰凉的杯壁凝了一层小水珠。
陈双摇摇头,假装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我不喝。
尝尝,第二杯半价。屈南又往前递递,看着陈双熟练捏烟的手指。
第二杯半价陈双又摇摇头,却把烟糖摁在树干上假装熄灭,不知道该怎样拒绝,于是问:你抽烟吗?来一根儿?
看他不接,屈南将胳膊放下来,眉眼之间还是舒展的。我不抽烟,吸烟有害健康。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陈双又看了那杯奶茶一眼,开始往后撤了。没事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屈南的声音像消失几秒,在陈双以为他要拦自己的时候,他让开了一条路。从这边走,穿过食街就碰不上教练了。屈南抬着下巴,手里有东西,所以用这种方式给他指路,这样吧,以后下课之后你先和昌子一起训练,时间到了,或者你想逃练,就来找我。我看见你等我,就假装带你一起买饮料,然后我们到这里来,我放你逃跑。
行吗?真行吗?陈双抬了一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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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真的抬起来了。
真的,你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屈南笑了笑,点点头。他看着稍纵即逝的快乐从陈双脸上一过,再看着这个人飞快地逃走,低下头的时候,两杯奶茶在手里还是凉的。
不喝,屈南摇摇头,把它们放进运动包,再逆着东校门的方向,去小超市一趟。
老板,拿几个狗罐头,一瓶水。屈南一抬腿,迈上三节台阶,斜倚着超市的门说。
还喂呢?它认识你了吗?老板早就准备好了,拎给他一个塑料袋,要我说,你真想养就找吹麻队,一针麻药戳中,再装笼子弄回家,不用每天费这么大劲。隔壁烧烤店可说了,它太大了,再轰不走就找打狗队来。
它认识我。屈南收了塑料袋。
我看悬。又不是什么品种狗,又不好看,你要真喜欢狗,我帮你弄一条带证书的,不比这个好?老板看他没准备掏手机,就笑了,还不给我结账啊?你不是说带朋友来吃饭就给钱吗?
人我肯定带过来,到时候给您发红包。屈南笑着说,拎着袋子出来了。他走向食街后巷,靠着墙壁的犄角里多了一个餐盒,是上午自己给倒的宠物饮用奶。
水喝完了,狗罐头一口没吃,奶也没喝。
这个也不喝,屈南蹲下来换水,余光里有个影子一闪而过,他看过去,影子没了,地上有些黄色的狗毛。
掉毛啊,屈南看着那堆毛,自言自语:没事,等我把你带回家洗澡,就没人说你不好看了。
食物和水全部换新,屈南走出后巷,迎面来了一个人,刚好撞上。
陈双呢?陶文昌特意来找他们。
我让他走了。屈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