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约定的时间是明天,但租客提前一天搬入也符合常态,房间收拾得差不多了,舒有一也不能无缘无故让人多花钱住宾馆。
草草看一遍信息,舒有一给于裴回【可以】,又问【你现在过来吗?】
于裴秒回:【我在门口。】
这下舒有一是真有些头疼了,他实实在在叹了一口长气,啪一下合上笔记本,一边收包一边给于裴发:【不好意思,麻烦等我十五分钟。】
出办公室,快步赶上电梯的时候,舒有一屏幕一亮,又收到于裴的消息。
舒有一左手摁住开门键,快步迈入电梯,右手抬起,低头去看屏幕,卡通兔锁屏壁纸上清晰挂着简约的回答。
【好。】
还真是有求必应。
舒有一脑海里兀然浮现出于裴冷脸杵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回信息的模样……有点奇妙的反差,想到就让舒有一心中一动,只能说长得好看的人随便干点什么都能引人多想。
舒有一再次可惜了下这个帅哥是自己的室友,近水楼台也不能先得月。
然后手指动几下,回复一个=w=的表情符号,结束了这段对话。
在地铁上,舒有一想到了一件更麻烦的事——许初下午来收东西时,有可能和于裴撞上了。
许初那个善妒又没脑子的性格,如果看见于裴在家门口,不知能口不择言说出什么恼人的话。
舒有一短暂把许初从黑名单中放出来,戴耳机听了第一条语音,然后面不改色地摘下耳机,把人又拉黑了回去。
很好,确实是遇上了。
也确实说了很多脑瘫发言。
舒有一风驰电掣赶回了租屋,只用了十分钟,比和于裴说的还快些。于裴倒是如他预料的站在门口,他身侧立着半人高的黑色大箱,身着笔挺的深色长大衣,低头靠在门边,身姿优越得像个杂志模特。手机光照出他漂亮的唇线,也将他耳侧的深蓝耳钉照得晃眼。
舒有一也属于有耳饰一族,但他偏爱吊坠似的华丽长链,对耳钉这种低调的配饰不大感冒。但如今他也没忍住多看几眼于裴耳垂,了悟低不低调也得看人。
因为靠墙的人太夺眼,舒有一下一秒才察觉门口的不对。
走廊里稀稀拉拉撒着玫瑰花瓣,电梯间窗户大开,吹来的冷风把花瓣吹得到处都是,舒有一视线左移,在墙角发现一束凄惨的玫瑰,它们花枝折断,包装也开散,像是被谁用力摔下去的。
舒有一嘴角微抽,大概推算出了事情经过。
妄想求和的许初带着玫瑰找过来,却在门口撞见于裴,错认为自己新欢。
接下来的事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舒有一正想着,于裴察觉有人来了,抬头看一眼,平淡道:“hi.”
舒有一瞬间收好无语的表情,回:“hi~”
他摸着包往前门口走,歉意满满地说:“抱歉,在公司加班没看手机,让你久等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于裴收好手机,淡淡说,“是我临时变更时间。”
“合理的更改。”舒有一打开门,抬头又是社交性微笑,“先进屋吧,外面好冷。”
把人晾在门口吹了一个多小时冷风,还可能遭受了陌生人的发疯现场,舒有一不得不对这个新室友抱有些愧疚,他主动拉开鞋柜,拿出之前买的备用棉拖鞋,说:“你可以先穿这个,当然你如果自己带了更……”
他话音没落,于裴已经弯腰脱鞋,换上了棉拖。
收腿的黑裤子和粉色兔头毛茸鞋非常反差。
舒有一歪头看下,笑着说:“挺合适。”
于裴没回复,一脸淡漠地蹬着两个毛茸兔头拖鞋,望向书房门口,那里堆着两大袋行李,舒有一还没来得及搬走。
舒有一顺着他视线看去,扭头抱歉地说:“我马上收。”
于裴说:“不急。”
舒有一也换好拖鞋,弯腰时瞥见门缝里飘进一片玫瑰花瓣,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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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问于裴:“下午是不是有人来过。”
“对。”
“……他干了什么吗?”
“进房,搬东西,摔花。”于裴言简意赅。
“……”
舒有一扶额,知道真相远没有于裴叙述的那么平静,他无奈地开口,“抱歉,没冒犯到你吧。”
“没有。”于裴说,“之前借住的朋友?”
“对。”舒有一顺台阶而下,“闹了点矛盾。”
“嗯。”于裴表情不变地垂眸,看向地上的玫瑰花瓣,“这是?”
“礼物……吧。”舒有一轻摸下鼻尖,难得吐出一句真心话,有些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见于裴仍垂眸看花瓣,舒有一无奈笑笑,说:“真的抱歉,他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于裴抬头看他,淡淡说:“没有,他说我挺帅的。”
“……”想像一下许初酸溜溜还阴阳怪气夸人的场景,舒有一不适宜地被逗乐了,他微微弯下眼,点头道,“他说得对。”
许初大闹一场挺恼人的,好在新室友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于裴表现得不在意,舒有一就也不在意了。他很快地把小房间门口的东西都搬走,又拿扫帚把门口清理了,他忙前忙后时,于裴也拎着箱子进了小房间,过了一会儿又拎着什么出来,在舒有一经过走廊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