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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湛道:“有。”
沈灼追问:“那是什么人?”
慕湛说:“贼寇,还要是成了气候的贼寇。”
沈灼一愣,“贼寇?”
慕湛道:“总有天赋异禀的人能自学成材,但如果是一群人聚集在一起,除了军队就是贼寇了。”
沈灼眉头皱了皱,突然想起前世王溪不是反贼招安来的吗?所以萧毅后来身边很多亲信都是招安来的贼寇?
慕湛见夭夭板着小脸,一脸正经思考的小模样,不由眉眼含笑问:“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吗?”
沈灼摇摇头:“没有。”她可以帮父亲和表哥处理公务,但这种争权夺利的事她是想不明白了,等改天回家跟父亲说一声吧。
慕湛给她舀了一碗汤,“怎么想起问这事的?”
沈灼说:“我看董家身边就有些看起来不像军人的侍卫。”她的确也是看到了董成身边的人,才想起前世的事。
慕湛诧异道:“你能分辨出是不是军人?”
沈灼无语地说:“我从小在家里长大,见了这么多军人,怎么看不出来?”
慕湛颔首道:“董家会有这样的人不奇怪,他们家本来就是水匪出身,董成身边那些人侍卫应该是董家养的私兵。”
第95章慕家的先祖(下)
沈六娘
“水匪?”沈灼瞪大了眼睛,“董文不是从他父亲手里接手节度使的吗?他家怎么是水匪了?”
不是沈灼少见多怪,流匪是没有身份的流民,而大梁官员都是良家子,堂堂节度使怎么可能会是水匪?不过这前提也是建立在朝廷安稳的基础上。
前世后期萧毅掌握朝政,他就靠招安收复了不少盗匪。几十年前大梁日子可比现在好过多了,现在朝廷都没乱,之前就更稳定了。
“董家祖上就是水匪,他祖父从小被送养一户无子的府兵家当养子,后来凭借军功一个小官,董家就脱胎换骨了。”慕湛说着董家的来历。
“他们家那身份背景就没人弹劾吗?”沈灼非常不可思议。
“有人弹劾过,但上面不追究,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慕湛揉了揉妻子的头发说:“你忘了,本朝太|祖也是流民帅也。”
慕湛不提这事,沈灼还真没想起来,当朝太|祖也是流民出身,算来慕家先祖也应该是流民,因为第一任镇北王是太|祖收养的孤儿,据说当年跟太|祖一起逃难过。要不然为何慕家迄今都被世家看不起,就因为慕家先祖是连自己祖宗都不知道
沈灼眉头皱了皱说:“表哥,我记得之前萧毅去过南方?他会不会跟董文联手?”
慕湛反问她道:“你怎么知道萧毅去过南方?”他是绝对没跟她提过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沈灼说:“我爹告诉我的。”她对慕湛挥挥手说:“这个事不重要,表哥要不要去查查萧毅有没有跟董文私下联系。”
前世董文是等萧毅摄政之后才投靠的,可谁知道这辈子会出什么变数?毕竟前世萧毅这几年是一直待在京城里当禁军的。
慕湛越发古怪了,“岳父跟你说萧毅的事做什么?”这次真不是慕湛多心,而是他不明白岳父为何要跟夭夭说萧毅的事,按说岳父不应该让夭夭忘记萧毅吗?
沈灼说:“我不是一直帮阿耶处理公务吗?我看到下面给他送的密件,他就告诉我了。”
慕湛怔了怔,他知道夭夭在替岳父处理公务,可他一直以为是处理简单的公务,哪里知道岳父连这种秘密都不瞒着她,若不是夭夭是女子,又嫁给了自己,他都以为岳父当夭夭当继承人培养了。
“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沈灼不以为然,她觉得表哥太小题大做了,他们连想造反的事都跟自己说了,父亲说点萧毅的事又算什么?如果不防备点,说不定萧毅又会成为表哥的拦路虎。
“表哥你问这些不重要的事情做什么?关键是董文可能会跟萧毅联手。”沈灼被慕湛喋喋不休的追问弄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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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怎么老关注这些不重要的事。
慕湛哑然失笑,夭夭说得也没错,这么重要的事她都知道了,岳父跟她说些别的事也是正常,他受教的点头说:“你说得对,我这就派人去查。”见慕湛认错态度良好,沈灼才满意,慕湛满脸笑意的又喂她喝了几口汤后问:“夭夭,后天你有时间吗?”
“有啊,怎么了?”沈灼随口问,她天天都有空。
慕湛说:“临安王三天后过寿,发了请帖让我们过去,你要去吗?”临安王目前是慕湛的顶头上司,沈清把女婿安排入禁军走的也是临安王的路子。
临安王是圣人的亲叔叔,也是圣人目前仅有的叔叔了,在皇室辈分颇大,这位老王爷平生没什么爱好,就是爱钱。他每年都会以纳妾、过寿、儿女婚嫁、小辈满月周岁等理由举办各种宴会,他办这些宴会的唯一目的就是收钱。
为了这事言官不知弹劾过他多少次了,可他依然我行我素。圣人年纪大了,越发念旧,想着自己也就剩这么一个亲叔叔了,就对临安王的举动睁眼闭眼。
有了圣人撑腰,临安王胆子更大了,不过他老于世故,只凭着身份收钱,从来不做让圣人犯忌讳的事,让圣人很满意,这叔叔比自己弟弟、儿子识趣多了。
沈清这次给女婿找职位也没凭关系,而是靠着砸钱砸来的。慕湛入职第一天就给临安王送了厚礼,临安王坦然收下,顺便给了他一张请帖,请他参加自己六十三大寿。
沈灼奇道:“你送了寿礼还不够,还要我再去送一份?”临安王爱财如命的性格,也影响了他王妃,大梁官场谁不知道,接了临安王的请帖后,最好的法子就是单给他送礼,千万不要亲自去参宴,尤其不能让女眷过去。
女眷过去后,如果不给王妃送头面首饰,下回就等着王爷跟自家男人小鞋穿吧。这女眷的头面首饰多贵?一套少说数百,多则数千上万,哪怕能被临安王邀请去的都不是一般人家也不是谁都负担得起,毕竟临安王一年又不止设宴一次。
沈家是文官世家、父亲又是中书令,跟他打交道的机会不多,沈家没给他送过礼物。但是前世萧家因家中男儿大多在禁军,每年起码要给临安王送上五六次礼,每次礼物都价值不菲。不过萧家也只是送礼,很少会有女眷亲自过去。
慕湛嘴角微挑:“他估计觉得我们慕家有钱,想多捞一点吧。”
沈灼道:“他胆子还真大。”慕王府在京城很低调,但也仅是低调而已,并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就连圣人见了表哥,都会摆出一副亲切和蔼的伯父态度,临安王这讨钱讨到表哥身上,他吃进去多少,将来恐怕要成百上千地还的。
慕湛淡淡道:“不过是个蠢货罢了,之前祖母不是赏了你几套头面吗?你也不戴,拿那些头面送礼好了。”
沈灼为贺楼王妃辩解道:“其实祖母送我的头面都是好东西。”贺楼太妃送她的那些头面,就是款式不怎么样,但是用料都是上好货色,尤其是红蓝宝石都是极品。
沈灼好东西见多了,对金银财物不怎么上心,看到这些美丽的宝石都很心动,谁不喜欢漂亮的宝石?贺楼太妃一开始是不怎么喜欢她,但后来经过慈心开解,对她大方了许多。
慕湛迟疑地说:“那你去银楼打几套首饰?多打几套,拣一套最不喜欢的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