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外面的摄影师好像听见里面叫了一句,担心是不是伤着了,他和小刘一起过去正准备敲门就听见:
我看看你后面。
湿了,别看了。
没事儿我帮你擦擦。
好黏好稠啊,还有腥味。
摄影师:
小刘:
打扰了打扰了。
半个小时后,面团终于发酵好,比之前足足大了两倍,邵知寒见过人家做面食的,面块看起来好像没这么稀啊:是不是水放多了?
齐晚看了眼挺满意,指挥道:把所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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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都拿出来。
邵知寒定定看着他不动,眼里还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齐晚反应了会儿,满头黑线地重新说:把小瓷碗都拿出来!
邵知寒低笑,在齐晚的指导下把像老酸奶一样的面团倒进几个小碗里,然后又把碗都放进蒸锅。他是第一次见这样蒸馒头的。
上汽后,面粉的甜香味呲呲得往外冒,等揭开锅盖时,一个个馒头胖滚滚的鼓了起来。碗底提前抹了油,往外倒的时候也很方便,一个个馒头的造型被小碗规束得整整齐齐,像一群出来秋游的小蘑菇。
邵知寒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做出来这样热乎乎的可爱东西。
齐晚心情也不错,催着他快点尝尝,他撕下一块,齐晚还伸着脑袋帮他吹了吹:甜不甜甜不甜?
邵知寒喉咙动了一下,他说:甜。
齐晚笑了:是吧,这是我妈妈想的办法,放点糖和鸡蛋瞬间就超~好吃。他把超的字音拖得长长的,好像做了块五星级蛋糕一样。
邵知寒也跟着笑了:有名字吗?
齐晚就着对方的手也啊呜咬了一口:什么?
邵知寒:超好吃还不起个名字?
齐晚琢磨了下懒得想名字就直说:既然我妈想出来的,就叫妈咪馒头吧。
邵知寒大概是今晚糖吃多了,他又撕下来一块喂给齐晚,酷酷的声音说出软软的话:这是妈咪做给甜心的,应该叫甜心馒头。
齐晚咧嘴一笑:好吃!甜心馒头!
同样的夜晚,有人被温暖的甜香包裹,有人却如坠深渊。
紧闭的房间里,安颂的手机响了,他看着很久没打来过的号码战战兢兢地接了下来。
安颂先生,老板有一件事需要您配合。
接下来的两天,大家都在训练不同的分支项目,导演并没有公布最后的比赛形式。
齐晚猜测应该是在障碍赛、速度赛、越野赛之一,因为盛装舞步需要骑手和马儿长时间的互相配合训练,一周的时间肯定不够,而至于马背体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能说导演是个人才。
齐晚和风幻的配合逐渐在变好,马儿奔跑起来时背部上下波动像浪一样,他现在即使不碰缰绳,也能完美地打浪,压浪,推浪,屁股完全不会被颠起来,就像坐在前后摇摆的软沙发上一样舒适。
虽然只是停留在人马合一的最初阶,齐晚也很开心。马儿是有灵性的,他如果急躁马儿也会受到干扰。
就像当初舞板他选择抛跳两周,现在他也一样相信会和风幻有绝佳的配合。有人说他太理想主义,但他就是更喜欢这个敢想敢做的自己。
每次训练完在马房里,邵知寒的两个助理会帮他一起料理着重活,手也逐渐在恢复,他已经可以给风幻梳毛了。而风幻似乎也为那天的事感到愧疚,甚至接受了齐晚摸脸顺毛一顿输出。
回小院的路上,齐晚跟邵知寒说可以让两个助理撤了。邵知寒没有解释原因,只是说闲着也得开工资,拉过来干点活正好。
其实他在早晨的时候收到了林露发来的饲料检测报告,里面确实多了两种能让马过度亢奋的药剂。
驳杂的月色下,邵知寒语气却如常地叮嘱齐晚:以后晚上出门的时候都叫上我。
齐晚疑惑:为什么?
他轻飘飘回了一句: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就在观众们快看倦了每天如出一辙的策马跨栏时,导演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骑射。
各个目标靶将固定在树干上,每位嘉宾需要在骑行途中进行移动射靶。
骏马长弓想想就很刺激,观众们期待地嗷嗷叫,齐晚着急地嗷嗷叫。因为手伤的原因,他被勒令只能围观不能搭弓。
邵知寒的理由很充分:今天只是切磋,又不是最后的比赛,你爪子还是留给明天的决战吧。
齐晚无力反驳。
午休时工作人员在树林里布置好靶子,下午骑射将正式开始。
齐晚不能过射箭的瘾,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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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连靶子都想摸摸。吃完午饭他就要去树林里溜达,邵知寒也跟着他一起饭后百步走,顺便熟悉一下靶子布局。
两人牵马走在树林里,靶子的造型千奇百怪,有鸟有兔有野猪,甚至还有一朵玫瑰花。
邵知寒随意地靠着树干,阳光透过叶缝晒得他眯起眼,他朝面前的齐晚问:这个花好看吗,打下来给你。
齐晚撇撇嘴,谁会喜欢被戳的千疮百孔的玫瑰花。他羡慕地看着邵知寒的箭筒,想象着长弓拉满,利箭带着风哨而出的肆意张扬。
他有点疑惑道:你说要是箭不小心射到人了怎么办?这不太危险了吗。
邵知寒抽出一根箭敲他脑袋:靶子跟人分属两个区域,那箭得会拐弯才行。而且这种靶箭头是特制的,就算真射中也不会太危险。
为了让齐晚看看箭头的弹性,邵知寒对着箭头弹指敲了过去。
预想中的回弹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指尖生硬的疼。
不是软材料。
是真正的铁箭头。
这几天绷起的神经在这一刻断开,邵知寒瞬间如坠冰窖,他猛然抬头目光越过齐晚,看见安颂已拉满了弓。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好多小可爱要开学啦?呼噜呼噜毛,你们假期还有手机耍,想我当时高考前一直只用老年机来着emm对比一下是不是瞬间好受多了。
收到你们的爱啦!
第23章吃土吧你!
齐晚在树下乘凉,正和邵知寒面对面站着,他觉得对方靠在树干上的样子有点好笑,看起来眉目锋利,其实头上顶着个大红色玫瑰靶子,特别像清宫格格头上戴的那一大坨。
他凑近去看邵知寒给他示范靶箭头的钝性,却在金属声响起时见对方脸色骤变突然抬头,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揽腰一扑。
齐晚没有一点点防备,在一声箭鸣中失去重心倒了下去,落地时他的脑袋砸在了邵知寒的掌心里。
齐晚怔愣地看着打在树干上的那支箭,正打在他刚才站着的位置,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
老实趴着。邵知寒把手从他头下抽了出来,腾一下起身朝箭射来的方向大步迈了过去,周身戾气大得吓人,仿佛每一步不是踩在枯枝上,而是踩在骨头上。
另一边安颂被发现后并没有惊慌,他只是惊讶于邵知寒的警觉和反应速度,他心理苦笑,不管怎样似乎结果都是一样的。
安颂指尖松开弓掉落在了地上,他看着邵知寒一步一步逼近,挟着阳光都照不透的冷意。
两年前对方也曾走到过自己面前,当时他递给不能出戏的自己一瓶水,如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