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有点自闭。
导演来慰问的时候,齐晚还挂心着节目进程,他问:你们最后还比高空跳水吗?
导演说:其他三组还正常进行,你和邵老师愿意的话就在小院录个日常就行,不用参赛。
齐晚一听感觉不妙,不参赛怎么拿牌,他赶紧举手:导演导演,我还可以跳啊!我要参加竞争!
导演倒吸一口气,心说你可算了吧,历届节目里两人跳的加起来也没有过六十三米。
就这么着,第三期还没结束金牌的去向就已经定了,还没有一个人会不服气。
毕竟天怒江就在那里,你跳还是不跳。
但齐晚有点担心,之前的项目都是他和邵知寒合作,这一次感觉是他单打独斗搞来的,那奖牌是不是就不算数了?
他把系统揪出来问,大有不算数的话他还能拖着邵知寒再跳五百次的架势。
系统瑟瑟发抖:算算算算吧
算吧?
齐晚心中一动。
他怎么觉得系统有点问题呢。
作者有话要说:
rua一口投雷小天使:迷雾灯塔3个;小寒喵1个;
第37章我扎死你
齐晚在运动之国时,每一项运动要达到什么标准,耗时多少速度多少都是定死的,从没有出现可算可不算的情况,所以他没日没夜花了整整十八年才达标回来。
而这一次的任务他仔细一琢磨发现从一开始就不太对。让他带着影帝搞极限运动,还提出可以去极限综艺这么个退路,怎么想都有点刻意。
齐晚揪出来系统:小强,说实话。
运动强国系统支支吾吾。
齐晚:这不科学,你快跟我说背后是不是有阴谋。
小强:你都能穿越了还有什么科学不科学的
齐晚尝试威胁:你不说实话我就不干了。
小强拿出做系统的尊严:那我现在带你回运动之国再练十八年。
齐晚:
好的,尝试失败。
齐晚乖乖去探望他任务对象的脑病好了没。
邵知寒伤口看着吓人其实没伤着内里,住了三天院他就硬要出院。林露拦不住,何文逸拍板做了决定:你要非出院就得跟我回节目组。
邵知寒懒得跟两人磨,最后一妥协就被拉回了小农院。林露相当鄙视何文逸:何扒皮,你这是要让我们影帝给你发光发热到最后一秒啊。
何文逸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他不喜欢医院没人拦得住,出院了他能去哪,回家,回家他跟齐晚睡几张床?
林露想了想表情微妙地咂咂嘴:你还挺会助攻。
其他嘉宾还在苦呵呵地尝试十米板,提前保送的齐晚便大方揽下给大家搞后勤的任务做饭,同时关爱脑伤青年。
山里面网不好,邵知寒支着两条长腿坐在门口的藤椅上跟门神一样,他也不玩手机就面无表情地干坐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门口摆了两排花,是原主人自己种的,一排是黄粉交织的月季,一排是火灿灿的串串红。齐晚浇完水饶有兴趣地用手一下一下去戳。
串串红的每根花枝上都密集着十余朵小花,花的形状很特殊并不是绽开的样子,花冠反而像个圆筒小喇叭从花苞中伸出来,顶端凝着剔透的水滴,齐晚一戳就掉下来。
他想起来小时候经常见其他人就这样生吃串串红的花蜜,但他不行只能眼巴巴看着,因为他身体抵抗力太弱随便吃点外面的东西就能躺进医院。
别的小孩说花蜜这个甜啊那个鲜啊他从来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齐晚控制不住地伸出一只手,他对旁边的摄影大哥小声商量说:能不能先别拍我,房主人看见不好。
摄影大哥不为所动认真严肃地履行支架义务,齐晚没办法,他瞧着娇俏可爱的串串红舔了下嘴唇自我安慰说:我就薅一丢丢,促进新陈代谢。
他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红色细长的花筒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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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揪,小喇叭被他摘了下来,和花苞相连的根管部渐变为白色,一粒晶莹的花蜜正将滴未滴。
齐晚小心地把绿豆那么小的根部放在嘴唇上轻轻抿了一下
淡淡的甜在他唇齿间化开,像一块等了好多年的糖,齐晚快乐地睫毛都在颤悠。
就那么一丝丝甜,甜到了他心里面,小小夙愿达成+1。
齐晚又摘下一个花筒,他将根部稍微向上倾着防止蜜洒出来,走到邵知寒面前蹲下,他一只手扒着藤椅的扶手,另一只手举着新鲜的花蜜像给小伙伴看宝贝一样迫不及待地说:你尝尝!
邵知寒没动,早在齐晚暗戳戳要下手的时候他就在偷摸看这家伙要干什么,不就是吃个蜜吗大惊小怪,他高冷地把脸一扭假装没看见。
【姐妹们不对劲啊】
【寒哥怎么都不搭理晚晚了】
【小情侣闹脾气呢吧】
【寒哥不要傲娇啊晚上跪搓衣板的不还是你吗】
【emm也就是寒哥帅,也就是晚晚脾气好】
齐晚倒不生气,他把被嫌弃的小花筒叼自己嘴里一吸溜,站起来摸了摸邵知寒没包纱布的头发,心想这都三天了怄气后遗症还没过去。
齐晚像哄小孩一样耐心问:寒寒一会儿想吃什么,给你多加一个菜好吧。
邵知寒拳头硬了。
齐晚大眼睛咕噜一转:炒鸡蛋吧!他想起来舒曼曼早上出门的时候说院里的鸡下蛋了。
齐晚溜到一盆串串红前用后背挡着摄像头又悄么声地揪走几个才撒腿离开。
人走了之后邵知寒觉得连呼吸都顺畅了,一顺畅就闻了满鼻子花香味,有那么甜?
邵知寒站起来走到月季前拿脚碰碰这个又碰碰那个,然后真的只是顺路地经过串串红并且顺手揪下一个,然后留给摄像头一个背影。
【我jiao着寒哥是塞嘴里了】
【我jiao着你jiao的没错】
【哎呦呦不是不要吗】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老别扭人了】
邵知寒往屋里溜达的时候齐晚正在鸡窝里蹲着搓手,他拿眼一扫,好家伙手上跟被蚊子啃了大包一样又红又肿。
齐晚听见动静抬头去看,一张小脸上满是委屈眼角都耷拉下来了。
他像告状一样指着母鸡说:她好凶。
手指戳的离鸡喙比较近,眼看又要被啄,邵知寒揪着领子把齐晚扔出去没好气地训:你没事戳她干嘛?
齐晚抿抿嘴:我想炒鸡蛋。
邵知寒:不炒了。
齐晚:要炒!说着又要朝鸡窝英勇进发。
邵知寒真他妈无语了,他朝齐晚背上抽了一巴掌命令道:把那天剩的毛线拿过来。
齐晚眨眨眼,把舒曼曼另外半件毛线小马甲拿过来揉成了一个大毛线球:给!
邵知寒眉头拧成个球:你弄一团干嘛?
齐晚一脸窥破天机的表情:你不是想声东击西吗,毛线球一抛,母鸡嗷嗷嗷就去追了,然后我们趁机取蛋!
邵知寒一梗,他怀疑齐晚刚才被啄的是脑子。他懒得废话自己去厨房找了个大的长柄汤勺,把一截毛线系在长柄上本身用来悬挂的小洞里然后进了鸡窝。
齐晚有点忐忑地围观,这是要把母鸡一勺子砸晕吗?太暴力了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