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我拭目以待。”
淫靡的汗珠和水迹顺着两人紧密契合的承接处,在狂野撞击的动作间,滴落在她身下铺开的酒红的睡袍间,洇开一片深意。连绵不断让人脸红心跳的吞吐水声,伴着濒临极限,缺氧般的神志迷乱,眼前的世界都化作了混淆一片冷色调的彩,只有咫尺之间,男子俊美得近乎妖冶的面容,像是世间唯一,清晰,炙热的,存在。
她听见,自己沉寂已久,却又在今日突然清醒过来的,心跳;一声声紧贴着他坚实有力的胸膛,交映着他激烈的、冲撞的、滚烫的,心声;浓烈的喧嚣像是在耳边连绵不断的雨声中狂热地燃烧,声声都交映着她的失控,像是欲念最终的放纵,深渊和坠落最后的,自由的放逐。
她也终于,再一次又有了心跳。
她都以为,自己的心早就死掉了,死了已经,逾半个世纪了啊。
她都以为,她的心口那里,只剩下僵硬的尸体了啊。
可是,为什么,它又突然,似乎完全不听从她自己的指挥地,活了过来呢。
为什么,他的靠近,她的心会完全不抵触,就好像想让他轻而易举地带走,轻易地归属于他呢。
他的眸光有着沉迷灼热的爱意,落在她肌肤上有着焱炽滚烫的热度,洇着直白的渴盼,像是着了火,炙烤得她有些口干舌燥。他爆发的热情,像是燧火的赤潮,想要吞没她,灼烧她,一起,粉身碎骨。
“希瑟,你,混蛋…·”
她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剧烈喘息着的尾音颤抖,素手扶在男子炙热的胸膛间,像要推开他,却用不上力的软绵绵,似是在爱抚他躯体的,欲拒还休。
他死死地禁锢着她入怀,疼爱着她,激烈、凶猛、狠厉,他咬着牙笑,他说:“我混蛋,你也是属于我的了。只属于我的,娜娜,我说过,不会放过你的。”
他随即把她从窗间抱下来,转了个身,让她扶在窗间翘高臀部,就再次从身后又深又猛地蛮横撞了进去,结结实实地填满了她,刺穿了她。
铺天盖地的一阵充实的快慰,夹杂着快要支离破碎般的痛苦潮涌而来,瞬间倾翻淹没了她。
如果有人在这栋楼下,仰看这扇三楼之上的窗户,会看见雾觳凝结的窗间,一只小巧的手,和之上迭扣着的,有力宽大的男子的手,将她牢牢地裹入握得紧紧,像一场,激烈极乐的,抵死纠缠。
书桌的灯台下,那盆鸢尾花低垂的花萼开得颤颤巍巍;窗外一帘烟雨迷蒙中,多瑙河湲湲缓缓地的,流淌过;横贯多瑙河的链子桥前,白石的伏狮雕像有着威武的利齿獠牙,和被雨水浸湿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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