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楼下遇到你家顾时月了,她眼眶红红的,可能哭过,好像还瞪了我一眼,我没惹过她吧?
苏爻觉得自己很无辜,她一向以温柔大姐姐自居,哪个年轻妹妹不喜欢她?结果顾时月和顾盏辞都不识好歹。
顾盏辞无所谓道:瞪就瞪了。
苏爻翻了个白眼。
那她为什么哭?
你动手打她了?
为什么哭?
顾盏辞哪里知道顾时月为什么哭,先不说她和苏冥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她以后真给顾时月找了个小妈,顾时月也没有任何立场指责她,哭就更离谱了。
她摇头:不知道,可能她喜欢哭吧。
苏爻:
看来你家母女关系有问题啊,我和我妹妹也相差十多岁呢,但我就没让她哭过,因为我是个好姐姐,而你
不是一个好妈妈。
顾盏辞:
顾盏辞坦然接受了。
苏爻终于找到顾盏辞比自己差的地方,笑眯眯地关心道:其实这么大个女儿很难养吧?你爸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苏爻对于斥骂顾怀信毫不嘴软。
那是我家家事,不用苏总操心。顾盏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自己还有什么事没做。
苏爻笑了笑,确实没管,顾时月哭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托着下巴:顾总,你皮肤真好,素颜还这么好看。
顾盏辞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洗漱,而苏爻却是整整齐齐的,顾盏辞去洗漱,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有些憔悴
顾盏辞洗漱完毕,换完衣服出来时,苏爻已经有些不耐烦,站起来想去看苏冥,不亲自看到苏冥她总不放心。
顾盏辞不想别人进她房间。
她昨晚喝醉了,一时半会醒不来。
苏爻奇怪:她知道自己酒量差,平时不怎么喝酒的,都是尝尝鲜就行。
顾盏辞分析道:估计是她对自己的酒量一无所知吧。
苏爻:
苏冥这一觉睡得尤其舒服,很久没有这么优质的睡眠了,她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眼前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这里不是她的卧室。
苏冥低头一看,浅藕色床单,银灰色被子,被窝里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而她穿着一件不认识的白色吊带睡裙。
谁给她换的?
苏冥拉开领口,空的,没穿内衣。
苏冥:
这个房间布置得干净整洁,苏冥低头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顾盏辞房间,她昨天醉酒后跟着顾盏辞走了。
她酒量明明很好的,没想到这副身体酒量不好,几杯酒下肚就脸红脖子粗。
记忆模模糊糊地回笼,睡裙是顾盏辞帮她换的,昨晚她还抱着顾盏辞睡了,怪不得一整晚闻着淡淡清香,抱着暖玉。
顾盏辞身上冰冰凉凉的,如果是夏天抱着,那得多舒服啊。
苏冥理清楚后,一颗吊着的心放下来,她先去卫生间解决三急问题,然后去找顾盏辞,她想洗个澡,但没有换洗的内衣裤,也没有看到备用牙刷牙膏。
苏冥穿着吊带睡裙就下楼了。
楼下苏爻和顾盏辞谁也没理谁。
苏冥惊道:姐,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接你呀。苏爻伸出尔康手,见苏冥穿的睡裙很薄,都露点了,怎么不穿内衣就下来,被外人看到多不好。
顾盏辞:
呵,她早就看过了。
苏冥说:这样穿比较凉快。
苏冥注意到顾盏辞精神不好,整个人恹恹的,她和她打招呼:姐姐早。
顾盏辞微微颔首:嗯,早。
怎么一副冷淡模样?苏冥把自己想要洗澡,但需要换洗内衣裤的事告诉顾盏辞。
顾盏辞带她回房间,说:昨晚你醉得很厉害,衣服是我帮你换的,你不介意吧?
苏冥摇头: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你不介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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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怕你多想,不过我内衣尺寸你应该不适合。顾盏辞扭头认真道。
苏冥:
内裤就行,内衣我继续穿我自己的。
谁让她小呢。
顾盏辞勾了勾唇,从收纳箱里拿出一条新的内裤:新的,没穿过,消过毒。
苏冥接过来,是浅蓝色的。
谢谢姐姐。
苏冥在楼上洗澡,顾盏辞下楼。
苏爻见苏冥好好的,这才感谢道:谢谢顾总又照顾我妹妹。
嗯,现在不担心我对她做什么了?顾盏辞阴阳怪气道。
苏爻说:顾总一直都像正人君子,肯定不会欺负我妹妹的。
顾盏辞:
她本来就是正人君子。
苏冥洗完澡下来,还没来得及多说话,就被苏爻以爸妈催得紧带走,苏冥只能和顾盏辞匆匆告别。
一路上苏爻都在问:昨晚顾盏辞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吧。苏冥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被苏爻带去的,结果苏爻自己跑了。
她问:姐,你昨天去哪里了?
呃,没去哪里。苏爻吞吞吐吐道。
苏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苏爻坦白:好吧,我看到宁茗了。
这都能见到她?苏冥不信,她们当时可是在顶楼,又不是在普通娱乐场所。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说明一切都是缘分啊,我当时看到她眼眶红红的,像只大白兔,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
苏冥吃惊:她被谁欺负了?
苏爻斩钉截铁道:肯定是顾盏辞她爸呗。
苏冥:
那你就去关心她了?
没有,我和她假装偶遇,我们拢共就聊了几句,她一看到我就脸红,搞得我在欺负她似的,给我搞出罪恶感了。
苏冥:
她问:然后呢?
苏爻摊手:然后没了。
没了?
没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容易脸红的女人,把我大刀肉似的脸皮都弄薄了,我没脸继续缠下去,就说下次再见面。
苏冥啧啧出声,总觉得不止这么点故事,肯定还有别的。
苏爻说:我一回来,文粤就说你被顾盏辞带走了,我还担心你呢。
苏冥迷瞪:文粤是谁?我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