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将煞神放在了黑布上说道:“我看也没啥邪性的,下斗死人是常事,不过看这东西的料子倒是不错,明朝的这些宗教上的雕塑,基本都是从唐朝留下来的,泥雕比较常见,像这种金铜雕就罕见了,不过这东西镇不住店,你就别糊弄我了。”
我咧嘴笑了笑,冲着胖子拜了拜手说道:“这店是我三哥的,镇店的东西我都见不得,你就别指望了,这金铜煞神我可以做主,咱们这几天可以倒腾了一下。”
胖子听完也是来了劲,于是问道:“你三哥什么名号,说来听听。”
“茅三诊,你铁定没听过,你那个年代,三哥跟我差不多大,没啥名号,早几年倒是有个名号,叫邪三,我三哥脾气比较古怪,以后有机会,带你见见他。”这尊邪神也研究完了,前段时间我就在琢磨着怎么把这尊邪神请出去,既然胖子来了,索性就把他拉上了,也算是给他找点事情做,等过段时间稳定一些了,我也打算去趟北京,去六姐那里转转。
胖子见我把邪神收了起来,也没打算再拿别的东西出来给他过目,好奇心死了一半,打了个哈欠说道:“得,没得看了,洗洗睡吧还是。”
将胖子带进了里面,把他安顿好了之后,我抱着一床被子在前厅沙发上准备对付一宿,胖子那么大体型,呼噜声肯定大,我这人睡觉喜静,就跑了出来。
胖子属于沾床就睡的那种,一点也不跟人客气,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西安这边的夜还是有些凉的,我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哐哐哐!”
就在我意识朦朦胧胧的时候,大门那里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声音很大,我有点起床气,况且还没睡呢,门又被大力的敲了几下,无奈之下,只好起身揉着眼睛来到了门口,把前厅的灯打开了以后,那白炽灯突然闪了几下又灭了。
天杀的,大晚上的居然还会停电,我摸了摸口袋想把手机掏出来照明,手机却没在口袋,我皱了皱眉头,睡觉的时候,我一般都会把手机放在裤子上面,起来的时候穿上裤子就会把手机塞裤兜里面,这样也方便,刚才怎么着迷了一样没有拿手机呢。
“哐哐哐……”
大门又被敲了几下,我忍不住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来了来了,着什么急啊,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
干我们这行的,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很多土夫子都喜欢大晚上砸门出货,毕竟都是喜欢夜里干事情的人,而往往这样的人手里面都有好货,不敢大白天带在身上。
月黑风高夜,冥器脱手时。
若是普通的店,这时候早下班没人影了,敢这样砸人家的店门的,不被打一顿拖出去,也要骂上几句。
让他们三个直接住店里的意思,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晚上时不时的会有人出货。
外面的风挺大,感觉有点要下雨的意思,没有了光源,这店里本来就偏僻,伸手不见五指的,兜里有个打火机,被我摸了出来。
“刺啦……”我用的是那种加油的打火机,以前过生日的时候五哥给的,是军用的那种,很耐用,打火机被点燃之后可以当油灯用,一只亮着也没事,不用担心像塑料的那种会被烧坏。
虽然这种军用打火机质量没的说,不过当油灯的话,亮度还是不够的,只能隐约看个大概,灯光恍恍惚惚的,说实话有点渗人,我不怕鬼神,倒是这种压抑的环境还是让人心里难受,有点憋屈,就像是胸口有一口气,可就是吐不出来。
这店铺的大门是那种上下拉的,里面还有这个推拉的半旋门,我把里面的门拉开之后,蹲下身子准备将大铁门给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