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迦安抚她道:你放心吧,我让人在收集辜云红团伙的其他犯罪证据,她做的坏事不少,仇家也多,找几件出来,就足以把她和她老公送进监狱去了。你没必要再因为这种人让自己难受,过去的事,应该是让你变得更强大坚韧,而不是让你变得更脆弱萎靡。既然最难的时候就经过了,不会再有更难的事了。
孙雅维深吸了两口气,颔首道:谢谢你。
两人在一家法餐老店吃了午饭,喻迦礼仪周到地为孙雅维介绍了美食,又为她介绍吃法,还说:等这事过了,我们带着点点一起去欧洲旅行,一家人可以放松一下,你也就把这事放下吧。我之前就说过,那些渣滓,不值得绊住你前进的脚步,你应该向前看向前走。
孙雅维愣了一愣,意识到喻迦是说的自己家里带着喻迦一起的一大家人,喻迦这种表述方式,让孙雅维感到了更多安心。
孙雅维道:我明白。
两人吃完午饭,从扶梯下楼时,路过高奢服装店,喻迦站在橱窗外多看了里面的裙子两眼,孙雅维不得不随着他停下了脚步。
孙雅维其实不知道喻迦和倪云修之间相处,谁算是偏男性的一方,谁是偏女性的一方,不过,她猜测,喻迦要更女性审美一些,她还以为是喻迦看上了女装,于是心里觉得怪怪的。
喻迦对孙雅维伸了胳膊,孙雅维迟疑了几秒,才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由着他把自己带进了服装店里。
喻迦问孙雅维:你愿意去试穿一下这个裙子吗?我觉得很适合你。
孙雅维:
店员上前恭维孙雅维,并向她介绍喻迦提的那条秋香色绣花的裙子。
孙雅维想要拒绝,喻迦对店员说道:拿给我妹妹试试吧。
孙雅维愣了一愣。
喻迦含笑道:穿漂亮的衣服,心情就会好起来。
孙雅维去试了裙子,因为她长得美身材好,本来就是穿什么都好看,此时又有靓衣上身,于是更被称得肤白如雪,乌发如云,身姿挺拔优雅,既端庄又秀美,好几位客人对孙雅维频频注视。
喻迦让店员又为孙雅维搭配了一件风衣,便付了账。
走到地下停车场,孙雅维依然还很窘迫,说:喻迦哥,本来就很麻烦你了,还要收你的礼物,我受之有愧。
喻迦说:这没什么,我之前就说过,你是倪云修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这不是应该的吗。再说,美衣配美人,这裙子,也就需要你去穿。
孙雅维红了脸,在心里长叹了口气,就没法再拒绝了。
喻迦这样的热情,她很招架不住,再说,受人恩惠,肯定要还的,她知道喻迦的意思,就是催她赶紧和倪云修离婚嘛,或者说让倪云修晚上去他那里过夜。
孙雅维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插在两人之间,感觉特别别扭。
衣服漂亮倒是真的很漂亮,贵也是真的很贵,孙雅维自己倒不是买不起,只是她是不会花这个钱买这么贵的衣服。收了这个礼物,她并不多么高兴,但不收,也骑虎难下,不行。
孙雅维不由想,倪云修是怎么和喻迦相处的?
虽然无人对孙雅维介绍喻迦的家世,不过也不需要别人介绍,她自己上网查了一下,虽然网上与喻迦相关的信息少之又少,但她多少知道了喻迦的身份,知道他家很有钱。
孙雅维不由都为倪云修发愁,心说这压力真大。
第五十一章
孙雅维晚上没去见冯枚。
她还是没有那份勇气,去听那些事。
无论喻迦怎么鼓励她,说那些事应该成为她的盔甲,而不是她的弱点,孙雅维都没有办法去直面。
当晚,司机去机场把冯枚接到了喻迦订的酒店。
虽然冯枚之前只是一位小主管,贾某出事后,她也被传唤去做过证人,她没敢多说什么,后来怕又有什么祸事上身,她就赶紧换了个城市,找了新的工作。大概因为她只是一个小人物,之后倒没有谁因贾某的事找她的麻烦,几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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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她才心态安定了不少。
喻迦深谙待客之道,为她安排的是五星酒店行政套房,把她接到酒店后,又有服务人员领她在贵宾包厢用餐,在她用餐完毕后,喻迦才和她打电话,询问去她那里谈事情是否方便。
冯枚年纪四十上下,算经历过不少风雨,对事情心里有数,当即应下了。
喻迦这次没有带倪云修一起,只有两名保镖陪着他上了楼,在行政套房的会客厅里,喻迦单独和冯枚做了交谈,保镖都在外面等候。
冯枚作为一名女性,对喻迦评价很好,所以在喻迦问她事时,她答得很爽快。
不过冯枚此前就交代过,请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告诉了您这些。
喻迦答应了。
按照冯枚所说,在六年多前的三月二十日这一天,对她来说,是比较平常的一天,因为那天并没有招待特别重要的客人,虽然有客人,但客人也都是平常的那些,没有什么特别的,她本来不应该对这一天的事情有特别的记忆。
她在贾某跟前做事,虽然她只是负责管理服务人员和保洁人员,并不涉及其他比较隐秘的事,但她还是会因某些事而提心吊胆,她说她是一个胆子较小的人,只是因为和贾某有远房亲戚关系,才留在那里做小主管,但总归还是害怕。
这个害怕,是因为贾某当时为某些客人提供du品,或者容留某些客人在那里吸du。
黄赌毒难分家,一向如此。
她知道一旦沾染上du品,那一辈子就完了,所以她很谨慎害怕。
不过她长相一般,又显老,平常不是爱出头的人,一直以来倒没什么事。
三月二十日前后几天,贾某将北院安排给了一个小年轻住着,那个小年轻虽然长得高高的,但年纪不大,应该只有十几岁。他年纪虽小,脾气却大,把在那里服务的工作人员不当人,随意指使他们,动辄打骂,他还叫了他的几个朋友一起去陪他玩,又让贾某为他安排了小姐少爷,他在那里过酒池肉林的生活,贾某还为他提供了大ma这种他们不认为是du品的du品。
那小年轻们不把保洁和送餐等服务人员当人看,但这些人却能接近他们,所以旁听到了不少事。于是冯枚得知,这个少年之前在国外上学,在国外闯了祸了,被接回国来了,那几天暂时住贾某的白云居北院。
此少年是某委员的私生子,贾某抱着这委员的大腿,所以为他照顾私生子。
如果只是这点事,冯枚也不会对这几日有深刻的印象,因为贾某干的这一类事并不少。
三月二十日那天,春分,辜云红在夜里带了几个美女去白云居。
白云居里挺大,辜云红带的人本来只是在西院,有富商在这里聚餐打牌商谈事情,辜云红带的人正好就去凑了个趣。
从北院到西院,有一道连廊和门连通,北院里,那少年的朋友到西院来,遇到了一个女生,就邀请对方一起玩,被对方拒绝了。少年虽然身份不一般,但他的朋友其实只是他的马仔,家世并不怎么样,他自然拿这个女生没办法,于是就去拿了一种药,给这女生的果汁下了药。
女生喝果汁后被迷晕了,他就把人抱走了。
冯枚皱眉说,虽然她在贾某那里时挣了些钱,但良心上很过意不去,她经常遇到那些年轻漂亮的男孩子女孩子不自爱,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没办法,她无法去让他们不要因为一些钱就什么都不介意,去让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