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能如何?
她非但不能借机杀了那人,还要为前线争取物资,煞费苦心地遣人一路护送,却为他人添嫁衣。
想起那年,湖心亭中,李静姝自顾自的斟着酒独自饮着,待她走过去按住那只倒酒的手时,方才醉眼朦胧的望来,扬起的那抹略傻的笑,原来是阿瑜呀……
她看着李静姝傻笑着的脸,忽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恼火,她顺从着自己的心意,捂住了李静姝醉酒后愈发亮晶的眼,嘟囔着轻骂一句傻瓜。
李静姝轻眨着眼睛,眼睫轻刮在她的掌心,带来微微的痒意,环抱着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腹部蹭了蹭,茫然的道了句,阿瑜,我是不是做错了……
想起那年,满城素缟,李静姝行走于宫墙内,望着那灰白的天,眼神中透露出一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脆弱。
阿瑜,我有些后悔了……
她如此说着。
想起那年,烛光下,李静姝握着她的手,眼中盛满炙热——那是对权力的渴求。
阿瑜,你会帮我的对么。
她如此说着。
想起那年,新帝冲进她的书房,愤怒的掀翻她书桌上的文件,对她嘶吼着,皇姐疯了,阿瑜你也跟着疯了吗?!
她拾起地上的书信,竟还笑得起来,她踮脚抚摸着新帝的头,一如抚摸当年那个跟在她与李静姝身后的小弟。
看着他缓和下来,耳尖泛红的模样,轻笑道,我呀,其实早就疯了呢,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