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宗礼的相框刚刚是被沅芷拿过来的,此时木制相框松脱了,里面的照片掉了出来,夹在白色的床单褶皱里。照片里的楚宗礼带着他一贯和善的微笑,静静注视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之间正发生的一切。
沅芷的腰腹被咬得全是牙印,她的挣扎反而变弱了。楚弋舟看在眼里,嘲弄道:“你果然喜欢狠一点的对吧,你跟我爸玩的时候不也是越痛越舒服么。”
“我知道那时候你躲在衣柜里看着。”沅芷试探着抬起一条腿,足尖顺着男人的大腿往上爬,见楚弋舟没有抗拒,便将脚轻轻覆在男人蓬勃的阴茎上。
男人因为她这一点主动的动作变得面红心跳,喘息粗重得仿佛就快窒息过去。他想要握住那只调皮的足狠狠亲吻,又舍不得放过她摩擦过皮肤所带来的点滴快感。
“你猜你父亲知不知道?”正说着,沅芷脚下猛地用力。结结实实踢在楚弋舟的命根儿上。趁着男人吃痛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一个翻身灵活地滚到了地上。
“真恶心。”沅芷说。
落地之后连手上的皮带都来不得解,她就一路跑出了大门。
夜里的凉风吹开了窗前的白纱,也吹回了楚弋舟一点理智。他趴在窗前看着沅芷光着脚逃离庄园的背影,最终没有去追。
s市很大,从别墅区所在的近郊到市区不是步行能到达的距离。沅芷搭了一辆好心的出租车,司机见她狼狈多次询问是否需要报警,沅芷都拒绝了。临下车留了司机大姐的微信号,承诺会将车费转给她。
公司全体还在放假,未来叁日都不会有人,这幅狼狈的样子倒不会有什么人看见。
沅芷修整一晚,重新买了手机补了卡,托秘书去给自己找一套合适的房子,第二天晚上就搬进了公司附近一栋高级公寓里。
说是搬,只不过是她独自一人拎着包进去罢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陌生的床上,沅芷会生出一种不确定感。她不确定楚宗礼是否真的死了,自己是否真的一无所有了,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还是已经在下雨的山路间摔死了呢?
九年前她十九岁,大学还没读完,出来实习的时候到楚宗礼的公司做实习生,每天给大家复印文件泡咖啡。
楚宗礼那时刚五十,男人风流一枝花的年纪。平时不怎么在这个公司,一来就是约了客人谈事情。沅芷就端着茶盘进去,倒茶添水焚香,一套流程下来低眉顺眼,头从不会乱抬,不该听的一句不多听。
实习期快结束了,楚宗礼叫她到办公室:“我正缺个秘书,就负责安排我个人行程,你愿意试试吗?”
那时候的沅芷还不是很机灵,只是说:“楚总,我还没毕业呢。”
楚宗礼就笑了,开着库里南带着她去请她学院院长一起吃了个饭,席间院长拍着胸脯保证说几个月后沅芷的毕业证他亲自送上门。
平心而论,楚宗礼这个男人虽然老了点,但成熟男人该有的优点一样不少。他送了沅芷一套s市最贵的公寓,一辆帕拉梅拉,还有他名下的一张不限额附属卡。偶尔晚上折腾累了,第二天也不会让沅芷去工作,甚至会亲自帮她叫早餐。
长远的事情在记忆里已经模糊了,沅芷越想越觉得周身发冷。干脆调高了空调,蒙起头睡觉。梦里楚宗礼没来找她,头七还没过,按照迷信的说法老头子现在正忙得很,没空的。
公司的假期结束,沅芷来到公司,却发现不少人在整理办公用品,还有人把电脑桌椅往外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