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呢!那好,包在我身上。不过,在那之前,您要不要先去洗个澡?虽然我们家什么都没有,不过还是先吃饭,吃饱饭之后再慢慢地聊。”
“还有一件事......”
“哦?什么事?不用客气,但说无妨。”
“我上次也说过,请不要再叫我大师了。现在就连月子小姐都有学有羊,也这样叫我了啦!”
力枚听了只是放声大笑,并没有把言耶的要求当作一回事。没办法,言耶只好乖乖地去洗澡,顺便吃了晚饭。因为月子一直在旁边伺候,所以在用餐的时候,他尽可能地壳话题集中在东京,净聊着与这次事件无关的事情。
吃完晚饭,桌子也收拾干净之后,力枚重新端正了坐姿,重新把脸面向言耶,慎重地说道:
“有些话可能去年我们见面的时候就说过了也不一定,还请多多包涵......”
然后又接着说:
“关于乎山,除了自古以来就被视为禁忌之山,大家对它既敬畏又恐惧之外,对它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只是,因为在古文献里写作‘金山’,所以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流传着乎山其实就是金山的谣言。话虽如此,包括奥户的村子在内,几乎所有神户一带的人都认为乎山是禁忌之山,是山魔的住所,所以都对那座山敬而远之。”
“我从以前就听说过,神户到处都有山魔的传说,原来那些传说的核心就是乎山啊!”
“没错。去年我应该也告诉过您,神户的山地一带都流传着山女郎的传说,只有三山好萦绕着蛇神大人和姥舍山的故事,不过臼山一带过去似乎也曾经有过弃老传说,所以也不能一概而论......”
言耶想起从马车的车夫那儿听来的与三郎的传说,因为那些牌位消失的怪事,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姥舍山。
“只不过,会出现所谓的山魔,说不定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
“的确值得好好研究呢!”
“距今二十年前,有个偶然旅行到奥户,叫作作吉良内立志的山师,把乎山的这种金山传说利用得淋漓尽致。那男人声称他这辈子都在寻找金矿,寻找金矿不仅是他的工作,更是他的兴趣。刚好在那个时候,到处都在讨论者东乡平八郎元帅的国葬话题,所以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吉良内一开始是先去接近热爱戏剧的锻炭家的锻炭团五郎先生,或许那种会因为消遣就盖一座剧场小屋的人,看在山师眼中就跟摇钱树没两样吧!”
“我记得那栋剧场小屋就位在村子的西北方......”
“就在黄地藏菩萨附近呢!虽说是剧场小屋,也只不过是个会旋转的舞台而已,观众席还是露天的。不过舞台的右边还是有个房间,可以供巡回表演的剧团留宿,左边有个小屋,里头装满了演戏所需要的道具。以这种乡下地方盖的剧场来说,可以说非常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