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已经没了内脏,肚子里装着满满一肚皮蠕动的蜈蚣。
“是……是蛊,好恶心。”粟粟谈蛊色变,而我也陷入了沉思。
这里究竟在什么地方?
溪水的坑洼里有人养蛊,生存在野外的小动物的肚子里也给人养了蛊。
怀着疑问,我就问了粟粟。
粟粟一脸的凝重,对我说:“这里是屏边,在我的记忆中,八大苗侗中的第七苗侗好像就在这里。”
我先使用意念去与那些蜈蚣沟通,示意它们离去,毋庸置疑,非常有效果,一堆蜈蚣咬破地面,顶起松软的土包,钻进地下去了。
蜈蚣离开,我总算好受一些。
我分析了一下,摇头道:“没道理,正统苗侗传人,怎么会漫山遍野的施蛊,毒害这么多小动物呢?”
粟粟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很诧异的问道:“漫山遍野释蛊?”
我点头,将小溪旁遇到的事情和她讲述了一下。
如此一来,我俩也没心思吃东西,就往山下走。
走着走着,看见不远处的树干上蹲着一只猫头鹰,我和粟粟对视一眼,赫然出掌,将猫头鹰震飞了下来。我们快步跑过去,我手挥一道罡风将猫头鹰拦腰斩断,人的场面,惊得我和粟粟同时后退。
果然也被施了蛊,一肚皮的白线虫,熙熙攘攘就爬了出来。
我们加快脚步,不多时,来到了山脚下,这时,粟粟忽然捂了下胸口,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我大惊失色,问她怎么了。
粟粟连忙摆手,说没事儿,被鬼王玄奎所伤,内伤一时半会儿无法痊愈,并无大碍。
我还是有些担心,郑重问她是否真的没事儿?
粟粟点头,说让我相信她,轻伤而已。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多天呢,就更别说内伤了。
我觉得粟粟说的很有道理,紧张的心也稍稍踏实了些。
继续前行,翻越两座大山,往山脚下一瞅,看到一个村庄,吊脚楼,很像苗寨,让我回想起了曾经在迷雾山区苗寨所经历的恐怖事情,依旧心有余悸,不过以我现在问道境的修为,再加上粟粟与恶魔小龙,今时不同往日,心一横,与粟粟向山下的寨子走去。
夜路,裤腿打在野草上,沙沙沙的响,天地间万籁俱寂,微弱的风声都可以听得真切。
气氛凝重了起来。
不远处的寨子黑灯瞎火的,只有一间租楼亮着灯,不过那灯光特别昏暗,不像是点灯的,倒像是蜡烛火焰所发出的光芒。
看来这深山老林的寨子,或许也没有通电。
进了寨子,迎面就扑来一股凉风,带着一股泥土痞子的味道,很刺鼻。
随处可见的小纸旗和小雨伞,插出了一条小路。
我和粟粟艺高人胆大,怀着好奇,顺着这条小路往前走,没走出多远,风越来越大,卷的灰蒙蒙的,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