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这个时代,有媒婆上门说亲,妻子是不能直接拒绝的,除非这亲事的对象配不上自家夫君。
要不然,就算犯了七出之一,善妒。
这也是那天黎锦跟万教谕告假回家的时候,见到媒婆虽然在秦慕文那儿碰了软钉子,但却依然想要在黎锦这边再试上一试。
就因为秦慕文没有直截了当的拒绝媒婆。
黎锦以为少年已经足够明白他的心意,却没想到,信任他是一回事,端正看待自己,又是另外一回事。
黎锦两辈子第一回 喜欢一个人,此刻心疼之余又束手束脚,想不出一个完美化解少年心结的法子。
他就这么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大亮,洗漱后,船家送来热水。
关切道:“您夫郎的情况可好点了?热水我一直备着,您要了就知会我一声。”
黎锦说:“多谢了。”
秦慕文的烧已经退了,但头疼了小半宿,早上醒来后脸色都蔫儿哒哒的。
黎锦端热汤的功夫,小包子也醒来了,他还是第一回 见阿爹白日比自己起得晚。
但这不妨碍小包子粘着阿爹,黎锦刚把热水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就见小包子拉扯阿爹的被角,看样子打算钻进去抱着阿爹。
黎锦走到床边,把小包子按回自己的被子,完全不顾他脸上的失落。
转而温和的问少年:“身体可还难受?”
秦慕文想摇摇头,但看着黎锦的眉眼,想起他不让自己谎报身体情况的话。
于是乖顺地说:“胳膊腿好酸,头也有一点点疼。”
受到了冷落的小包几,从被窝里伸出爪子:“阿爹,抱。”
黎锦让他睡一会儿再抱,小包几认真思考一会儿,说:“爹爹和阿爹都抱。”
这是讨价还价?
黎锦俯下身亲了他的小爪子一下,说:“依你。”
小包子消停了,黎锦问少年:“可想去解手?”昨儿他给小夫郎喂了那么多水,虽说出了不少汗,但解手也是必不可少。
秦慕文脸红了一下,然后点头。
黎锦把床底下夜壶拿出来,丝毫不觉得这么侍奉夫郎有什么不对。
秦慕文跪坐起来,释放后看着阿锦把夜壶拿出去。过了一会儿黎锦进来,洗了手后,给秦慕文把洗漱的东西拿到床上,说:“擦擦脸,今儿顺风,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了。”
这种载客的船会在船尾处开辟一个小隔间,里面放了两个恭桶,等到了能上岸的地方再作处理。
一般情况下自然是自己过去解决,但秦慕文现在显然不能自理,黎锦怎会嫌弃他。
秦慕文昨儿睡得久,今日醒来后也没有睡意,精气神逐渐恢复,身上的病气也慢慢消退。
黎锦给小包子穿了衣服,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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