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走几步,就听身后少年声音娇弱,不甘,委屈各种情绪夹杂在了一句过来里。
阮镜之见自己没叫住人,立时又被心底的委屈驱使得又唤了一句,“你..”
他还没说完,就又被一波下坠的疼,弄得倒回了床榻里,整个人的腰背都弯了起来,身形瘦削的让人心疼,卫沉也是被这吓了一跳,刚要出声,又哑下了嗓音来,只是快走几步,压低了自己的声线,“你怎么了,哪里疼”
他说完,阮镜之还是趴在那里没动,身子却是一颤一颤的,卫沉心下一跳,立时就伸手掰过了人的身子,就见少年那张清秀妖娆的小脸此时早已布满了泪痕,一双含水的桃花眼看着他的眼神里明晃晃的都是怨怼。
卫沉身子一僵,也不知道是为了那滴在手背上的滚烫泪水还是因为那含春似水的眼眸里,写满了对他的怨怼。
他努力的平复下心里焦躁不安的情绪,生平第一次知道是什么心疼,什么叫做不会安慰人的难处,干涩着喉咙道,“你别哭,告诉我怎么了”
他的声线还是压得有些低,但低沉磁性的嗓音里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耐心。
阮镜之被这声音哄得,鼻头一酸,就又是两大串眼泪下来,心中愤恨着世界规则,但他现在感觉自己都快不是自己了,被这温柔的声音一问,反道没平复下来,反而骂道,
“你这个王八蛋,我再也不要帮你生了,都是你的错'
他说这话完全就是在体验产时焦虑症的促进下,心里也知道这根本就不管男人什么事,可他忍不住,一边又开始骂起了卫沉,“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他哭的都快力竭过去,卫沉虽然对他的话一知半解,但也没去深追,终于是忍耐不住的把阮镜之裹在被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声音温柔且富有耐心,“别哭了,你哭的我心慌,都是我的错,你别再哭了,阮阮”
阮镜之听这话,只觉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当然叫他别哭了,生的又不是他,他这么一想,脸色又白又红的,生什么,他肚子根本就没有孩子。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下腹的疼痛给转移了过去,立时又气的拽起了卫沉柔密的头发,拽的卫沉都知道痛了,但他只是放低了身子,纵容着阮镜之的一举一动。
外头的人大概也是听见了声响,匆匆的就进来了几个人,二个黑衣男子跟一个穿着绿衣的绝色姑娘。
清风在曲成楼里学的便是医术,自这位阮世子被他们主子抱回来后,她就没离开过这院落,一直都在隔壁待着,这时动作也不见丝毫含糊,利落的就给阮镜之把了脉。
但她的眉目一蹙再蹙,最后还是诚实的道,“主子,属下检查过了,阮世子身子情况一切正常,并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卫沉脸上神情一黑,人都疼成这样了,还无不妥,但他是知清风性子的,也明白清风是没说谎,只好沉声道,“那他是怎么回事”
清风还没来的及说,就见阮镜之张嘴咬住了她家主子的手腕,刚想出言提醒,就见卫沉看他们的眼神里,显而易见的就是警告,立时就闭了嘴。
阮镜之被这疼痛搞得死去活来,觉着自己这一胎怕不是顺产而该是要难产,疼痛之下就想嘴巴里给他叼点东西,好使上力气,他咬了一会,就觉自己的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
脑海里有一瞬间的清明,低头朝男人的手腕上看去,就见那干净的手腕上被自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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