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和不是一个疯狂的人,与之相反,他开朗乐观而温和,身上没有一点点的疯狂因子。
如果他有,哪怕是一毫克,恐怕都得被这份隐秘的迷恋逼疯。这种见不得光的爱情,是会让人觉得窒息。
幸而,邹和对幸福的感知能力很强,也很容易知足。能够这样的,作为朋友待在任溪的身边,他就已经觉得自己足够幸福。
邹和不再看任溪了,扭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始看地铁上面的小广告,但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有笑意流露出来。
旁边即将下车的大叔不经意地看到了邹和的表情,不由得感慨到年轻真好,笑得傻乎乎的,单纯,天真,对未来充满希望。
真好。
白天的一次出行和碰到秦崇像是消耗掉了任溪的很大一部分精力,他的话又变得少起来,像是很疲倦。
扶邹和回宿舍的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只不过一个人是因为疲惫,另一个是因为心虚。
就这样,默默无言的,邹和回到了宿舍。
刚一回宿舍,就有一坨巨大的肉山朝着小邹和扑过来——
胖子杨。
胖子杨不再穿着那身脏兮兮的军训服,换上了自己的肥大t恤和宽松短裤,脚上趿拉着拖板儿,朝邹和扑过来的时候感觉脸上的肉都在颤动。
邹和条件所迫,躲不开胖子杨,只好硬生生地受下胖子杨的好一通左摇右晃,整个人被晃得像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鹌鹑。
胖子杨的声线高亢而凄婉,仿佛邹和是抛妻弃子的负心人似的:“你说,你去哪儿了?我凄凄惨惨戚戚地在操场上晒太阳军训,你说,你上哪儿享受去了?”
配上这个唱戏似的腔调,简直就是现代“秦香莲与陈世美”的故事,除了这个“妻”似乎有点儿沉重之外。
邹和被胖子杨晃得有点儿懵,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实话实话了起来:“我和任溪出去吃饭了……”
“居然自己偷偷出去吃饭?!”胖子杨一脸悲痛欲绝:“也不说给你的亲亲好舍友带一点!”
本来自顾自在背单词的小眼镜儿看不下去胖子杨这个恶心兮兮的样子了,白眼儿一翻,道:“亲亲好舍友?你也不照照镜子的吗。”
胖子杨放开邹和,冲到镜子面前仔细照了照自己的脸,大言不惭道:“舍我其谁。”
小眼镜儿用鼻子嗤笑一声,然后继续开始背单词:“s,saber,saber……”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奇人,单词竟然能背到“s”,完全和邹和以及胖子杨这种只会“a,a,a,abandon”的渣渣不同。
胖子杨已经习惯了小眼镜儿的嘲讽,扭头又继续找邹和去了:“说!你们都吃了什么!”
邹和瑟缩着自己的小身板儿,语气低而弱:“意、意面,奶油浓汤,沙拉……”
胖子杨听得眼睛都快直了:“好吃吗?”
一问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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